“哦!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找到的七柄剑中有赝品?而他们自己还不知道?”
为首的说,“是的,他们早就开始沾沾自喜了,也撤回了寻找古剑的人,这对我们来说就起到了麻痹敌人的效果,据可靠的情报,他们找到的七柄剑中的确有四柄是真品,除了你给他们的腾蛇和玄武以外,青龙和白虎两剑也在了他们手上,我们已经落后于他们了,但是,现在形势依然对我们有利,因为我们已经锁定了那柄叫勾陈的剑,那可是含金量最高、可以以一抵三的一柄宝剑啊!”
徐东问,“勾陈?勾陈剑在哪儿呀?”
“这我暂时保密,等我们先做成交易再说,”为首的转向一旁的薛颖,“怎么样?这位道友,你愿意献出这柄古剑,让我们完成这笔交易吗?”
徐东怕薛颖不答应,便劝道,“薛爱卿,你知道这藏宝地址我们自己恐怕难以找到了,你看是否……”
那为首的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柄剑给薛颖,“这是我在魑魅帝国当元帅的佩剑,也算是一柄不错的宝剑,如果你愿意把那柄古剑给我,我这柄剑就作为对你个人的补偿。”
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沟通,薛颖不像先前一样敌对人家了,他接过人家的佩剑看了看,这剑是用精钢打制的,弹性十足,剑气充盈,吹弹可以听到一阵沉浑的金属轰鸣,“这样吧?只要你真能给我们提供准确的藏宝地址,那我愿意把我薛家的传世宝剑给你带走,但是现在不能给你,必须在你帮我们找到那些藏宝之后。”
那人哈哈一笑,“爽朗!这位道友真是爽朗!成交!现在我就把藏宝地址告诉你们,这地方并不在忘川境内,而是在‘拉基国’,你们在‘拉基国’找到了‘荒神’和‘契’两处地方,不是还有一处叫‘雅西’的地方没有找到吗?那正是当时的忘川川主藏宝的地点。”
“什么?不会吧?忘川川主怎么会把宝藏埋在‘拉基国’,而且把这件事记载在了《忘川史志》上?”徐东惊道。
为首的说,“这就是当时的忘川川主的聪明之举, 因为不会有人想到他会借人家的地方藏宝,不说这么长的一条金江,就是你把整个忘川掘了一个遍,也不会找到那些藏宝,但是,也不能不是说就与‘金江’无关,不然,不会在三本不同年代版本的《忘川史志》上写上同一句话:用法移金江凅其流,下穿数仞,实以功法及宝器累万千,杀人夫,下土石填之,然后决堤放水,名曰‘水藏’。”
徐东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金江是一条河流,是河流就会有源头和通海口,这条江由西向东贯穿忘川全境,在忘川境内既没有源头也没有通海口,它的源头在邻近的‘拉基国’,通海口在罗陀国,金江的源头出自绵延数百里、横亘于几个国家的大雅雪山,因此在‘拉基国’境内叫‘雅河’,‘雅西’就是指‘雅河的西岸’,这样,《忘川史志》上的那句话就解释得通了。”
“哦!”徐东如茅塞顿开,要想截断金江的水流,只有在源头才可能做到,当时的忘川川主选择了‘雅河的西岸’凅其流在江底藏宝,之后再把源流打开疏通,他一想也是极合情理的。
为首的继着说,“还有,既然他把这些宝物窖藏,那肯定在他的后人中有人知道,要是不把藏宝地点告诉后人的话,那这些宝物不就永远沉之地下,没有见光见日的一天?那藏宝还有什么意义?”
“是呀!”徐东、皇剑师和薛颖都点点头,“那……是他的哪位后人知道呢?”
为首的道,“他并没有给后人明示,也等于是拿一个谜给后人去猜,如果这个后代子孙能猜出这个谜,才可能有能力去完成他的未竟事业,也就是指恢复忘川的自治,他给了后人一个期限,就是在三代之内,三代之内无法完成这个事业,那就干脆放弃,以图他这个家族能平安无事地延续下去,所以,在他的后代的教名上也有讲究,远的不说,就说这第三代‘西渚’,名字里也含有‘雅河西岸‘之意。”
徐东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西渚是根据他祖宗的交待,也就是遵照他祖宗的遗言,在复国无望的情形下不得不将虎座印交给罗陀国的?”
为首的说,“正是,三代忘川川主不仅没把忘川治理好,反倒让它如染重疴一天天萎下去,忘川黑白两教人心涣散,北涉教的一些遗少从来没有停止过叛乱,连南明教的那些元老也不听其奉劝,在风雨如晦、漂浮不定的情势下,西渚只得选择交出手中权力,让自己、也是让其家族平稳着陆,虽说无奈,其实也是一个明智之举。”
“哦!”徐东总算明白了,他在橐驼谷镇压黑教遗少和白教元老的合流反叛之后,想延请西渚教长复出主政,西渚坚辞不受,原来是有原由的。
为首的沉思道,“西渚和他的祖宗一样是个聪慧且明智的人,也许,他用他自己的头脑悟出了一些玄秘,比如说知道他祖宗的藏宝方位,但是他觉得实在没有力量掌控局面,于是选择了退守,我这么跟你一分析,你也知道这三本《忘川史志》束之高阁,并没有人重视它的原因,因为它不能给人提供什么有用的材料。”
徐东一想也是,如果这三本羊皮卷有用的话,那也不会躺在八角铁塔的柜子里等着他去取,应该是早就被人拿走了,看来如若不是外人指点,他想根据那有限的资料自己找到藏宝地点,几乎是万中无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