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打开识海,在流星大陆不比无量海地区,识海能搜索的范围可以达八百里之外,他竟然看到有五处这样的祭坛,证明在这八百里方圆内有五个初级祭司长,他们在这新月之夜,各自在自己的地盘上举行祭祀活动。
他想,魑魅帝国的总地盘不下于八万里,如此算来不少于五千个初级祭司长,乌布喇儿姬说过,第五级小满祭司长只有一百多名,从五千名初级祭司长中脱颖而出一百多名,看来这升职空间实在逼仄,也难怪乌布喇儿姬干了五年也还是原地踏步。
祭祀活动开始了,先是十名女性祭司与小妖们联欢,他们围绕着划出的一块平地又说又唱又跳舞,气氛非常火热,就像一个和睦一堂的大家庭似的。
徐东把注意力放在那块长方形空地上,那块平地是特地留出来的,就如同一个放大了几十倍的大餐桌,上面放着许多刀子、叉子之类的餐具,他不明白放这些东西干什么,等会儿还要开宴席吗?
女祭司与小妖们的联欢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新月当空,月辉均匀地浇洒在乱石滩上,大概到了一天中的亥时,锣鼓声和歌唱才慢慢停歇。不一会,乱石滩陡然安静下来,万籁俱寂。
乌布喇儿姬举着法杖,指挥着女祭司和小妖们对月膜拜,做着一种庄重的仪式。所有女祭司和小妖都跪拜在地上,口里发出“呜嘟嘟”的声音,大概是在祷告上苍,祈求上界赐福于万千苍生。
祷告完毕,十个女祭司静静地走到那长方形场地里边,呈一字型排开,仰天躺在地上,齐齐地闭上眼睛,夜风吹得他们身上的绿草裙沙沙作响。
乌布喇儿姬放下手中法杖,拿起装着圣水的净瓶,口中念念有词,走到四名女祭司身边,蹲下身子挨个儿在她们额头点着圣水,完了站起身,伸出尖尖的手指将净瓶中残留的圣水弹到女祭司们身上。
可能是受到了乌布喇儿姬的催眠,十个女祭司安静地睡去,鼻子轻轻地翕动,其中有两个甚至还发出细细的鼾声。
乌布喇儿姬又拿起法杖,念了一会儿经,从法杖上腾起一束火焰,她用法杖分别围绕十名女祭司画了个圈,这十个圈子便腾起十朵火焰,将十名女祭司身上的草裙烧光,露出了她们赤铜色的胴体。
“呜嘟嘟嘟——”
“呜嘟嘟嘟——”
徐东正把目光盯向女祭司们的胴体时,乌布喇儿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号角,连续地吹了三遍“呜嘟嘟嘟——”,那些小妖立即涌上来,捡起地上的刀子和叉子,围着这十名女祭司开始分食她们的身体,这场景就和客人们在享用丰盛的美宴一样。
每一桌酒席都有一个主席的,它们身材高大,肤色红润,双臂的臂展至少有四尺开外,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叉子,这刀子和叉子是特制的,比其他小妖手上拿着的要大得多。它们一刀子切断女祭司的脖颈,把头颅暂时摆放一边,首先割裂女祭司的身子,分给一旁瞪眼看着的小妖们。
…… ……
尽管事先有心理准备,徐东还是被这一幕场景给吓坏了,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一回身却又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他终于体味到越越被吓得流产的心情了。
这一场吃人的盛宴持续到天明,当那一弯新月缓缓地沉入地平线,那些小妖才散席离去。徐东正打算出去查看那些女祭司怎么样了,却见乌布喇儿姬摇动法杖,十个女祭司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沾在草裙上的灰尘。
十个女祭司和乌布喇儿姬告别后走了,乌布喇儿姬没有回自己的家,朝城堡里走来,见了徐东问,“看了这新月之夜的祭祀,有什么感想?”
“恶心!”徐东只吐出了两个字。
“别这样!”乌布喇儿姬说,“你认为恶心,我却觉得很唯美,我当了整整五年初级祭司长,最让我有成就感的就是主持了一百二十场祭祀。对比这新月祭祀来说,月圆之夜的祭祀更让人欢欣鼓舞,因为在月圆之夜的祭坛上我自己可以献身,看到那么多的小妖在我身上获得满足,我心里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徐东很想对她吐槽,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很随意地问,“你手里就只有这十名祭司吗?”
乌布喇儿姬眉飞色舞,“当然不止,我还有两张底牌没打出来,在这样的新月祭坛上不必要让她们露面,等到满月祭坛那天你再看吧,你一定会为他们倾倒的。”
“两张底牌?”
“是两张王牌,她们是我乌布喇儿姬的骄傲,我全赖她们两个给我长脸了。你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同行之间经常pk实力的,就拿手里的祭司来说,在二级祭司长那儿每年都要进行一次评比,按祭司的外表到技艺分为三个品级,上品的叫华丽祭司,也叫丝绸祭司,中品的叫布衣祭司,下品的叫草裙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