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有何区别?如今弟为太子,兄为臣子,军营之中还有要事,有什么事且说。”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祈煜相信小昭的话不假。
“大哥为何如此对阿绾?全然不念及当年的旧情?既然你娶了她就不要伤害她。”
祈寒阴郁的瞳眸既威且煞,直视着那双清澈中透着一丝隐怒的双眸,仿若见到了五年前的自己。看来那个女人将他保护的很好。
不知为何,听到祈煜为阿绾出头,心里竟然说不出的不舒服,眉宇间隐有薄怒。
“阿绾她是我祈寒的女人,更是你的嫂子,太子出面替她讨公道似乎于理不合!”
刹那间祈煜如堕冰窖,祈寒字字戳中了他的弱点,从来没有如此心寒过,面对自己祈寒尚且如此冰冷,何况是懦弱的阿绾,一向温和的他,也难免心中怨恨,双拳紧握,指节隐隐透白。
“大哥,我对阿绾的心意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我像你一样伤害你所爱的女人,我不信你会不动容?”
祈煜是在提醒祈寒,他心爱的女人可是嫁给了他,如果他在伤害苏绾,他便把他加注在苏绾身上的痛苦一并还给李姝。
一提到李姝便是戳中了祈寒的痛处,大步的走过去,揪住祈煜的衣领怒道:“你敢!”
“李将军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祈煜同样不甘示弱的说道。
祈煜所指的是李姝的父亲,大将军李石斛,那可是一个愚忠之人,祈煜或许忍不下心,可是李石斛绝对下得了狠心。
为了保护各自心中所爱,兄弟二人怒目而视。
夜幕低垂,一轮圆月携带者满天星斗,风吹过树梢炫目的清冷。
苏绾望着天边的圆月,转眼间月已经圆了,不觉他和祈寒已经大婚一月有余。
自从皇宫回来,苏绾已经能够体会到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不仅为父亲的仕途更加忧心,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或许父亲会恨自己一辈子。
苏绾不禁在心中思索着要如何才能够走进祈寒的心里,助他兴邦定国,如何振兴苏家,心思百转一时间理不清一丝头绪。
恍然间,一道月白身影悄然立于身后,月华映在他凛肃的脸上,刚硬的线条愈发的森寒,让人见了不觉心中生出骇然。
苏绾并没有慌张,依照惯例一礼道:“妾身见过王爷。”
见到苏绾淡漠的神情,每次自己就要忘记她的时候,就会有人提醒他,他已经娶了她,今日更是有人找上门来为她讨公道。
暴怒的祈寒直接冲了过去,死死的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怒吼道: “琅王府没人留你,忍受不了就滚出去!不要去找一些不相干的人来为你撑腰!”
苏绾被祈寒掐的就快喘不过气来,想要辩解都无从开口,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想要找到支撑点,以减轻痛苦。
见到她的痛苦,祈寒并不想去掐死她,只不过在气恨太子为她出头,缓缓的松开了手上的力度,冷芒相视。
小昭在房间内听到了房间外的声响,见小姐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连忙上前扶起道:“小姐,您怎么样了?”
苏绾伸出手捂住肿痛的喉间,发出沙哑的声响,她已经大致猜测出事情的缘由。
“太子,他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