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拓跋沅一走了进去,此时自己若不跟着拓跋沅一进去,留在外间恐怕死得更快,咬了咬牙迈着步子跟了进去。
牙帐内,四周墙壁之上的水晶灯盏照的四周通明,苏绾紧绷的身子,迈着迟疑的步子走了进来,不敢抬头只看到脚下金红相间,明暗花纹交织的锦毯。
拓跋沅一没有进卧房,而是径直来到象牙雕刻的座椅上,碧蓝色的瞳眸中轻忽飘渺的神情打量着苏绾,看苏绾似乎很紧张的样子,嘴角扬起的弧度玩味更浓。
“怎么?害羞了。莫非你还没有碰过女人?”那眼眸半眯着声音里透着一丝嘲讽。
面对拓跋沅一无耻的话语,苏绾无言以对,他是在故意的激怒自己,他想看到的就是自己被激怒的样子。
一瞬间苏绾想起了兀苏德的忠告,一直没有细心的品味他话里的意思,如拓跋沅一这样的王者,见惯了众生的卑微屈从。
她对自己感兴趣无非是因为自己不会顺从他的旨意而为,当自己完全屈从他的那一天,或许就是自己命丧黄泉之时,一切不过瞬息之间,苏绾收敛了心神抬眼冷眸相视,以代表自己心中的怨怒。
拓跋沅一在苏绾的脸上见到了他想要看到愤怒,苏绾越是愤怒,她的心里就越舒畅,他就是喜欢看苏绾落魄难堪的样子。
“凌傲天,你不是怀疑本王是断袖吗?今夜本王就当着你的面侍寝。”
一听到让他亲见他上演活春宫,脸上不觉面如火烧,恼羞成怒道:“你好卑鄙无耻!”
此时的卧房之内,司空芸儿一身红裳,坐在床榻之上心如死灰,看着那温热的水池中氤氲的水汽弥漫,她真的想就这样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身上昨夜的伤还未好,就被托格带着人硬生生的拖进了牙帐内,那个蛮夷王就是一个禽兽,每一次都让她生不如死。
兀苏德的狠毒她是亲见,吴娘就是死在他的手上,若不是为了金哥他们,自己恐怕早就死了,比起拓跋沅一,她更狠将她带入万劫不复的兀苏德。
隐约的听到牙帐内有人走了进来,一颗心也慌张了到了极处,缩在了角落里。
司空芸儿是能够听到牙帐内的声音,拓跋沅一的声音死她都记得,可是令一道声音也好生熟悉,一时间辨不分明有些懵然。
隐约间,芸儿听到拓跋沅一口中喊出凌傲天三个字,那三个字如重锤响在耳畔,脑中轰鸣,外面的那道声音是自己的未婚夫凌傲天吗?难道傲天哥哥也被抓进这里?如今自己一副残破的身子,又怎么有脸去见他。
泪水打湿香腮,痛苦的咬着唇瓣,“傲天哥哥,芸儿已经不想活了,如果临死之前能够见到你一面,也算没有遗憾了。”
司空芸儿跌跌撞撞的起身奔着卧房的门口而去,伸出手推开了房间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