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穆见苏绾脚步迟疑,动作迟缓,不耐烦的催促着,“慢慢吞吞的做什么?”
脚步迟疑的苏绾踏进了拓跋沅一的卧房,这已经是苏绾三次来到这里,每一次都足以让她的心脏都备受煎熬,终生难忘。
苏绾低垂臻首,微敛双眸,一颗心却也不自觉的慌乱起来,身子都变得僵硬起来,她是瞥见了身在浴池之中沐浴的拓跋沅一。
拓跋沅一轻抬起那幽蓝的眸子,半眯着眼眸,亦如初见他之时,宁静如水,看不出一丝冷意。
“怎么还在一旁站着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本王唤你来是做什么的。”那语气清淡如雾,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压。
苏绾心间儿已经慌张到了极处,她是万万不能够下水的,站在原地并有动,“凌傲天不知!”
他薄唇轻启,那半眯蓝眸看向苏绾,“你不用紧张,本王没有让你下水的意思,你只消在岸上为本王按摩。他们的手力太重,女子的气力又太弱。”
拓跋沅一的声音中间明显的顿了一下,原本他是从来不屑解释的,或许是为了让苏绾放下戒心,方才又补上了一句。
苏绾如堕迷雾一般,拓跋沅一的残忍她是永远都不会忘记得,看不清也猜不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今之计之以不变应万变,小心行事。
见苏绾慢吞吞的,萨穆那隐怒的眸光在看着她,苏绾还不想自寻死路,缓缓的弓下了身子,凝脂般芊芊素手,薄凉如冰。
略微颤抖的附上了那光裸紧致的双肩,那双宽厚的臂膀,透着灼人的热度,触手滑腻,肌肤之上莹润的水珠儿滴落。
苏绾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揉按着,拓跋沅一双眸微阖,感受到那柔软丝丝冰凉的手在肩头的揉捏,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按摩可是苏绾的父亲苏诚儒用来讨好卫皇后的一种手段,苏绾的手不似大家闺秀一般软弱无力,当日苏绾毕竟在琅王府中做了一个多月的奴役,手上也有些气力。
这正是拓跋沅一感觉到迷惑的地方,看她的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应该不会是寻常人,又不会武功,怎么会有如此气力。
“你的气力再大一些!”拓跋沅一故意刁难道。
这已经是苏绾最大的气力了,她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抽搐,解释道:“凌傲天身子天生孱弱,前几日又生了一场病,怕是还没有恢复过来。”
听到苏绾说她生病了,托格的口中并没有提及苏绾晕倒之事,不过他还记得苏绾是运送霞草才会被兀苏德俘虏。
“哦!你生的什么病?莫不是中了瘟毒。”听到瘟毒二字,苏绾手上的气力明显弱了一下。
苏绾的心里真的很想要问出大周的近况,更想问出夫君祈寒如今的境遇。可是苏绾也知道拓跋沅一在试探与她。
苏绾忍住了心中的那股冲动,未曾停歇,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拓跋沅一蓝眸微敛,见苏绾并没有落入他的圈套之中,越是聪明的人他就越喜欢。
“本王很好奇,你身为一个大周人,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大周如今的近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