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长剑刺出,隐匿在暗中之人,感应到了瞬间的杀气,拿起手中的兵器阻挡,瞬间跳脱,再次隐匿在大雾之中。
凌傲天却是不敢追击,若是分散会更加的危险,如今只能够先原地休息,不敢贸然前行。不知这透着诡异的雾气何时能够退散?
另一边祈寒带着兵来到望贤山下,对于望贤山这三个字,祈寒自然有所耳闻,荣家墓地就在望贤山的西侧,依着望贤山,傍着淮安河畔。
沂州城是平原腹地,少有狩猎的山林, 寻常百姓家去了上缴的粮食,自己家里还不够,哪里有多余的粮食来养犬。
狩猎犬不过是富豪乡绅家圈养的玩物,在他们的眼中狗比人贵,若非琅王下令才那些乡绅才不会拿出来。
没有狩猎犬在前面引路,祈寒没有贸然进入,以重金找了当地了解山中路况的老叟。
六旬左右,一身粗布的褐色衣衫,灰褐色的白发,精瘦的身子,褐色脸膛布满沧桑,老叟胆怯的跪在地上向祈寒见礼。
“小,小民见,见过王爷。”
祈寒凝眉看着老叟,这些人想要在山里居住,必定有藏身之地,开口问道:“起来说话,本王问你这山上可有洞穴。”
“是!回王爷,望贤山蔓延四十多里,有不三十几出大大小小的洞穴,仅这片山头就有十几处。”
祈寒微颦眉宇,难不成三十几个洞穴均要一一排查不成,那样要找到何时?
接着问道:“可有适合人居住的洞穴?”
那老叟垂着眸道:“倒是有一处,这望贤山中居住着十几个无业游民在山上住了很多年,山下混不下去,靠打野兔为生。”
“好,带本王前去。”
林森莽莽,怪石嶙峋,风过山林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行人踏着浑厚的步履前向,踏着枯枝败叶,茫茫荒草,所到之处鸟兽皆散。
走了一天,夕阳西沉,暮色笼罩,祈寒命人点燃了火把。仰首间,见到了山顶之上的山洞。
来到洞口,正欲进洞。倏然间,一道箭啸划破夜空,由林间飞出,奔着那引路的老叟而去,被祈寒推开,那箭支打在石壁之上,发出一瞬电光。落在地上,箭上附带着一封信笺。
那人身手敏捷,借着夜色不知去向,祈寒将信笺展开,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上面的大意,信上提及只要祈寒解散军队就放了琅王妃,否者琅王妃必死无疑。
祈寒眸中氤氲弥漫,愤恨的将信笺碾的粉碎,“这些人未免太过嚣张。”
看来阿绾应该不在这座山洞,夜幕降临,山林险阻不易赶路,今夜就在此山洞留宿,命人捡了干枝准备燃篝火。
手中拿着火把,借着昏暗的光亮,看到山洞中早已熄灭的篝火,蹲下身子,伸出手取了些木灰在手中轻捻,木灰尚干应是昨夜留下的。
看着墙角处用兽皮毡堆砌的简易床榻,上面沾着油腻,斑驳脱落的皮毛。
那上面似乎染着阿绾的气息,不禁轻声低喃道:“阿绾,你是否安好?昨夜是否就住在这间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