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清算是接受了胭脂的一切,不管是不堪的过往又或者是这一个属于别人的孩子,索清在胭脂的面前尽量不表露出来自己的伤心,那些苦全部都吞到了肚子里。而罪魁祸首莫过于那个辜负了胭脂的洛阳。
索清择了一日,潜进洛阳的柏轩居,虽然说洛阳跟楚雅成婚,可是索清发现,大部分的时候洛阳都是住在这个临时的府邸里面。索清倒是很有个性,无论白天又或者是黑天,即使不是光明磊落的进别人家的院子,也都还是明目张胆的一席晃眼的白衣。
洛阳的手下倒是也没有那么机灵,任凭索清轻易的就混进了洛阳的书房。
“窦青,给我倒一杯茶。”洛阳专注的看着一本书籍,完全没有发现进来的人并不是窦青,只是感觉眼前的身影没有听自己的吩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才抬起头,发现这个不速的来者。
“你是什么人?”洛阳倒一点都没有惊慌,沉着冷静的完全没有改变刚刚的姿势。
“一个把你摒弃的女人视若珍宝的男人。”索清皱着眉,显然是很生气,这样一个男人是怎么会抛弃了胭脂又安然自若的过自己的日子。
“胭脂?”洛阳遮掩住了自己内心的波动,依旧没有让索清察觉出来什么。
“胭脂怀了你的孩子。”一个人这样不加掩饰的揭开自己的伤,只是为了替那心爱的女子摸清楚这个人到底还有爱下去的必要么。
“你比胭脂知道的早很多,想必你思考的时间也很多。难道你真的可以狠心到连自己的骨肉都抛弃了么?”索清愤愤不平,可是若是真要自己拱手再相让,自己又要怎么抉择呢。
“你爱她?”洛阳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索清,这个男人长得不错,气度翩翩,而且又这样的在意胭脂,自己离开的决定真的是对的。若是当初胭脂死于蛊毒,那么现在又怎么会碰到一个如此珍惜爱惜自己的人呢。
索清云淡风轻的接着说道。“好好的待她,她是一个单纯的姑娘。”洛阳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凭借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观察,凭借情敌的立场,索清能感觉到一种气息,那种气息是洛阳队胭脂不倦的爱恋。“既然还爱她,为什么要放弃呢?”
“逼不得已,不然谁又会放弃那样的一个女孩。”叹了一口气,似乎叹尽红尘的多少爱。
索清不知道他是有什么苦衷,或者只是自己认为对的结果,就剥夺了胭脂选择爱情的权利,一个人苦苦支撑。“什么苦衷,可否告知在下。”索清的语气也不再那么的强硬,因为他能看得出来,洛阳也只不过是一个伤心人。
“若是我说出来,兄台可否对胭脂保密,帮我好好的照看胭脂,并且当做今天没有来过,而以后也再也不要来这里。”这个沉重的秘密似乎也应该给什么人交代了,憋在心里面一直都是一件很拖累人的事,而且这件事就算是告诉了索清,索清也绝对不会让胭脂有任何的危险。这么久了,也应该找一个人跟自己分担。而戏剧的是,这个人是自己的情敌。
“我答应你。”索清抱着双臂,悠悠的踱步到床边,等待着洛阳诉说着那让胭脂千疮百孔的苦衷。
“我的确是爱胭脂的,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直爱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只不过当初因缘巧合我跟他进入了楚府而楚家的小姐又是爱慕我不让我离开,一日,楚家小姐与我说好,吃一顿离别宴,就不再牵挂我,让我跟胭脂离开那里,而那个时候我也本来答应,一离开楚府就下聘礼娶胭脂做我的妻子。”洛阳的脸上还因为着当时胭脂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而甜蜜着。“却没有想到,那顿饭的酒里不知道是被楚雅还是楚雅的密友下了蛊,是一种情蛊,对我自身没有任何的威胁,只是只要我跟胭脂朝夕相处结为夫妻,那蛊毒就一定会吞食胭脂的心头肉,而这也正是楚雅他们的用意,不希望我跟胭脂在一起。”对于洛阳,这也是一段悲惨的往事,两个男人,相互喜欢同一个女人的男人,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互相的坦言相对,对胭脂也是一种莫大难求的幸运吧。
“解蛊的办法是什么?”凡是这世间的东西,都是生生相克,生生相息,索清知道洛阳也肯定的调查过解蛊的办法。
“第一是下蛊的人解蛊,这是不可能的。第二就是苗疆巫后的后人,以她之血可解百蛊。而多年前,苗疆巫王去世之后巫后也跟着销声匿迹,而他们的女儿也不知所踪,查无头绪。”洛阳一口气讲完了事情的缘由,表情也由甜蜜转变为了惆怅。
“这件事我不会说的。”索清若有所思的寻摸了半天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最后发现都是徒劳。既然这样就按照已经发展下去的路接着走。只是自己更加要保护好心爱的女人,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索清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虽然两个人之间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该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好了,可是有一句话索清还是很想告诉洛阳,于是回头送给了洛阳最后一句话。“洛阳,你只是顾着自己不想因为看到胭脂的死去而不会更加的难过,却没有想过胭脂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比死去还痛苦,或许胭脂想到的宁愿是有限的幸福,而不是无尽的痛苦。”一句话说完,索清跃上房顶,飞檐走壁离开柏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