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先生病了,今日在城中游玩回来,就再也没出过府门。”
“公主如果实在想见他,我可以去通报一声。”
徐放道。
“安然恰好也懂点皮毛医术,徐将军快快引路。”
安然眉眼中藏着喜色道。
她跟谢延昭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随着明天大事将定,安然一晚上也是睡不着,直觉告诉她,秦羿是个很危险的人。
而且两人原本约定今日再畅聊的,结果秦羿整整一天没现身。
安然怀疑秦羿是否真中了魔心散,更对他暗中很可能玩弄的各种诡计表示担忧,所以,决定亲自来这走一趟。
“公主,秦先生就在馆中歇息,请吧。”
徐放指着里边的一所宅子道。
“徐将军,有一句安然一直想问将军,还望如实回答我。”
安然并没有急着进去,转过身看着徐放道。
“公主请问。”
徐放道。
“据我说知,你才是十七狱的使臣,而非是秦羿。为何你如此礼让?这似乎与礼制不合啊。”安然嫣然笑问。
虽然是笑靥如花,但徐放却明显感觉到了无数刀剑加身的压迫,微微一笑,徐放道:“公主,十七狱素来羸弱,礼制什么的重要吗?秦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宾,有勇有谋,有栋梁之才,徐某打心眼里敬佩他,莫说是使臣的上座,就是徐某的性命,也可一并交付。”
“而且只要有任何人敢伤害秦先生,徐某绝对不惜血溅五步,舍命相护。”
徐放在回答的同时,也提醒安然公主少耍花样。
“久闻徐将军是猛士,今日算是见识了。”
安然微微一笑,不再多问,往宅子走去。
到了宅子口,大门紧闭着,安然推开门进去,秦羿正盘腿坐在床上,面若死灰,神情极是痛苦。
“秦先生,听说你病了,人家特意来看你,你还好吧。”安然一脸担忧的加快脚步走到秦羿身边,爱怜安抚道。
“还是老毛病,气血逆行,经脉痉挛,浑身无力,今日原本想去公主府邸的,不料大病突然就患了,实在是痛苦不堪,还望公主恕罪。”
秦羿满脸苦笑道。
“我还以为你是恼安然这几天没陪好先生呢,哎,也是最近事情太多,父王之事太过忧心,所以一直没有兴致,先生放心,等新王登基,天下大定了,安然一定好好陪先生。”
安然靠在秦羿身侧,无比温柔道。
“对了,我这里有一味药,是从王宫御医那讨来的,或许可以治疗你的病症。”
“以开水冲服就好,要不安然现在伺候先生服药,以免耽误了明天的大典。”
安然起身,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包。
“公主不用担心,我挺一挺也就过去了。”秦羿故作警惕道。
“先生是信不过安然吗?”安然公主蹙眉问道。
“当然不是,也罢,那就有劳公主了。”
秦羿点了点头道。
他知道安然带来的肯定不是解药,但那又如何,一株狗尾巴草,无毒不克,要不吃下安然这味“解药”,这女人怕是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