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山庄,在外人看来光鲜无比,实则个中经营辛酸无人能知。
自从廖恒跟秦侯攀上关系后,廖老板索性把水上山庄交给了儿子打理,作为西州唯一五星级国际休闲山庄,廖恒年纪轻轻不得不跟政商地三界的巨头们打交道!
起初,他还能借着秦侯的光,在西州顺风顺水,但自从青云大仙与晁保当了西州的家,这些人精那是把各路商家往死里榨,今儿高先生开会要他供吃供喝,明儿山上三清观来人了,他也得好生伺候,最可恶的是晁家父子,简直把这当成了他们的家。
三天两头赖在这不说,一应消费都得是国际名品,还得找小姐伺候。
这一年下来,廖恒前半段挣的那点钱,全喂了这些贪心不足的家伙,而且有晁家父子盘踞,外来的商人、大佬都不敢在西州过夜,西子湖山庄一般百姓住不起,有钱人又不敢来,连续几个月的巨额亏空,让他跳楼的心思都有了。
廖恒曾向东州、石京方向的监察堂口反应过这其中的问题,但无一例外的是无论是电话,还是邮件等,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有了回音。
廖恒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秦帮突然就像是换了个作风一般,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包间内,霓虹灯光闪烁着,望着舞池里光着身子热舞的小姐,卖力扭动着讨好坐在沙发正首的青年。
青年长的倒也英俊,虽然穿着一身名牌服饰,头发梳的只是那双阴邪的三角眼内,时刻流露着豺狼般的贪婪之意,阴森之余,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他正是晁保的独子晁霸,这家伙以前也就是普通公司的一个苦逼员工,后来父亲得了势跟着鸡犬升天,耀武扬威,可能是以前吊丝惯了,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炫耀他的金钱、地位,以欺压人为乐。
“廖少,发什么楞呢,最近酒水味儿不太对啊,你小子不会是掺水了吧。”晁霸眯着眼,寒声问道。
“您说笑了,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啊,这可是最新上的瑞典货,那边的冰泉水口味要淡一些,酿制出来的酒水口感上会有点差别,你习惯就好了。”廖恒心中暗自鄙视了这土包子一把,但嘴上还得跟孙子一样讨好他。
“你的意思是本少没品味了?”
“噗!”
晁霸端起酒杯照着廖恒脸上泼了去,板着脸喝骂道。
“晁少,我听说某人背后靠的可是秦侯,树大根深的,要不没把咱当回事呢。”旁边一个眼睛上缠着纱布的卷毛青年,在一旁煽风点火。
廖恒一抹脸上的酒水,牙根在发颤,但仍是陪着笑脸道:“我就是个小人物,哪能够得着秦侯,晁少要觉的这酒没味,我给您换就是。”
“呵呵,够得着又如何?江东很快就要改天换地了,你就是靠上了,也得黄了。”晁霸翘着二郎腿,点了根香烟,意味深长道。
廖恒浑身一颤,难道西州这帮龟孙子还有更大的阴谋,不过他没敢多问,低着头出去换酒了。
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保安队长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冲廖恒使了个眼神,耳语了几句。
“你确定吗?”廖恒大喜。
“确定,人都住进去了,这还能有假。”保安道。
“走!”廖恒哪里还顾得上去拿什么酒,撒腿就跑。
他几乎是一路飞奔进的别墅,也顾不上敲门了,一头撞了进去!
秦羿正背着身子站在大厅,望着正堂中间悬挂的“真水无香”牌匾入神。
廖恒看着那一袭青衫,伟岸如山的背影,心头一番苦水化作无穷无尽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