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马铸成,他虽比邵青山小几岁,但也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不过好在他年轻时跟着李济天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混战无数次,身子底子很好,加之年纪大了后一直坚持不间断的锻炼,身子骨倒很健朗。一阵突如其来的拳脚,将保养极佳的卢元文打的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下。
丁阔海本来是要作一通,结果被人突然打断,见这老头一上来就对卢元文拳打脚踢,全然不顾及他在场,心里火气更旺。
丁阔海大步跨过去,一把将只顾埋头殴打卢元文的马铸成掀翻在地。丁阔海之所以人称心狠手辣,是因为他一旦盯住了某人,便要将那人整到失去报复的能力,他深知不将对方一下子整到位对方就可能伺机报复。他在道上树的敌太多,多到他都记不得那些惨遭他毒手的面孔,所以他虽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但心里也惧怕在哪天在路上晃悠被突然冲出来的小人物捅死。所以,他有个极端的观点,整人,要么不整,要整就往死里整!
像他这样外表强悍的人物,正因为拥有了很多,所以他们其实比普通的人更怕死,更怕门楣坍塌。
丁阔海下意识地抡起拳头,想要狠揍马铸成,但拳头出到一半,就被经略一把抓住。
经略虽然气力过人,但显然不是正在壮年巅峰状态的丁阔海的对手。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莽撞青年。谋定而后动,经略抓起马铸成,退到一边。
被经略拉倒一边的马铸成气血上涌,他并没有意识到刚才丁阔海那一怒拳如果砸中他的脑袋,即便脑袋不开花那下半辈子只能躺在病床上度过他依旧狠狠地盯着被打蒙的卢元文,双眼好似要喷出火一样,“卢元文,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不活剐了你老子就不姓马!”
卢元文平时本就惧怕老神在在的马铸成,这下怒冲冠的马铸成更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卢元文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墙角缩进。可怜卢元文被人利用当了叛徒,如今还要忍受别人的拳打脚踢。
“马伯,这笔账咱待会再算。”经略紧紧拽了拽马铸成,事情虽已经渐渐脱离他的控制范围,但是过早的出现血腥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你以为你们还有待会算账的机会?”丁阔海碎碎骂道,“大虫,把那老头给我废了!老子最讨厌老了还在蹦跶的老头,你们看看常州还有五十岁以上还在道上混的人吗?”
一直站在丁阔海身后唤作大虫的人一脸杀气的走了出来,向马铸成走去。
“大虫跟我五年了,现在是常州道上拳脚功夫第一,你们谁想切磋一下就尽管过来,不过我可不管保证后果。”丁阔海一脸阴沉笑意。
“功勋,怎么样,有把握吗?”经略对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朱功勋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有片刻的容忍,对付丁阔海这种狠人只能以狠制狠。
“给我五分钟!”一直站在经略身后纹丝不动的朱功勋说罢就向大虫走去。
经略点点头,上次朱功勋一人擒倒孙挽弓和陈青书,虽然孙挽弓和陈青书算不上拳脚好手,但是经略可以从朱功勋一推一拉拳脚游走间看得出朱功勋绝不是一般的军人,因为一般的军人绝没有这样的身手。朱功勋显然隐藏了他的势力,仅凭他展露出来的身手,进军一级的特种大队就已绰绰有余!
朱功勋和大虫面对面相隔一米,两人同时悍然出手。
大虫的拳脚功夫是从黑拳市场锻炼出来的,攻击凌厉,瞅准了朱功勋的腋下就是一阵猛打。朱功勋在军队的时候接受特殊训练,抗击打能力也是一流。
大虫一拳冲出,朱功勋瞅准时机一掌捏住大虫的手腕,两个人瞬间扭打到一块,从场中央滚打到场边,又从场边滚回到场中央。
外行人见到这情景还当是两个顽孩抱头扭打,不成体统,耻笑不已。
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摸爬滚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他们自然知道在地上滚打的两人其实招招狠辣。只是两人紧贴在一块,实在难以分辨谁占据上风。
四分三十八秒,五分钟不到,朱功勋从地上站了起来,重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站到经略身后。
朱功勋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