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敌以弱,从来不是他聂荣轩的风格。
“自不量力!对手?你若能做我的对手,那河北的司徒啸空,内蒙古的宋破浪,他们岂不是死不瞑目。”任经纬不怒不愤,忽而玩味道,“若是上海的千岁爷端木瑾瑜,我倒可以陪他一玩。”
任经纬说的云淡风轻,聂荣轩听得却是惊骇不已。河北司徒啸空,内蒙古宋破浪,那是和山东尉迟尧舜,上海端木瑾瑜一个级别级大枭。前两年司徒啸空和宋破浪先后神秘失踪,外界传闻他们是得罪了京城的大人物被军队镇压。没想到却是被任经纬给通吃了。如此说来,任经纬现在岂不是雄踞北京内蒙古河北三地,当今无愧的第一大枭,即便是尉迟尧舜和端木瑾瑜也望尘莫及。
“怎么?怕了?”任经纬对着身后已惊出一生冷汗的聂荣轩轻笑道,“你放心,你们还入不了我的法眼,我对你们不会一气之下干出连根拔起的事来,只有端木瑾瑜那样的疯子才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你叫经略放心好了,尽管使劲的折腾,既然他说总有一天会将这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拿回去,那我便等这一天早点到来。当然,前提是你们不会先被别人玩死。”
“放心,在没有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之前,没有人能够拿走我们的命!”海面辽阔,浪打桥墩,声声震耳,聂荣轩好似受到感染一般,胸膛也挺了起来。
“那便好。其实你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对你们而言本就不公平的游戏,没有人会因为你们的孱弱而同情你们,你们要好自为之。”任经纬叹息一声,轻声吟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每一个枭雄的背后都有一段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对于见过太过人生起伏枭雄落幕的任经纬,吟起这词来确实有种不同于他人的意味。语不快不慢,声调不高不低,没有抑扬顿挫,平声细语,却交织着迷茫,无奈,豪放,恣意与看破浮生后的释然,种种情感。
“那晚是你打电话通知的赵弑天吗?”聂荣轩鼓气勇气问道,这是除了幕后主使之外最大的疑问,能够在事之前就得知经略遇袭的人,除了任经纬,没有第二个人。
“看来我得高兴一下你们没有冤枉我那件事我是幕后主使。”任经纬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欣喜,“不过让你失望了,那个电话不是我打的。”
“当真?”聂荣轩有些不信。
“我说了便是。你信与不信与我何干!”任经纬微微怒道,显然是不喜欢别人的怀疑。
聂荣轩不再问,任经纬也不再开口。两人如此沉默站了十分钟。
聂荣轩终究是耗不过任经纬的耐力,转过身,向桥头走去。
“吾道悠悠,忧心悄悄,最无聊处秋光到。西风林外有啼鸦,斜阳山下多衰草。长忆商山,当年四老,尘埃也走咸阳道。为谁书到便幡然?至今此意无人晓。”待聂荣轩开车离开之后,任经纬微微生一声叹息,“至今此意无人晓啊!”
转过身来,这个一口气吞下司徒啸空与宋破浪两大巨枭,人人闻之色变的蛇蝎女人,竟双眼噙泪,一副我见犹怜的凄苦神情,痛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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