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眉头一挑,打趣的盯着慕白,掩袖而笑,道:“这就嫌我碍事了,哎!我走,我这就走。()”一边说,一边还就真往前边走去。
弄的绣娘越发害羞,埋着头,使劲掐着慕白的腰间。
见状,慕白也知要是不放手,绣娘可就真生气了,于是叫住二娘,道:“二娘哪里话,二娘来后院有啥事,龙灯还须多久出行?”
二娘这会,没在折腾慕白小两口,微蹙着眉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不薛府夫人带着薛家小姐来了,大伙忙着迎接,想不明白,好好地这薛府咋想就来沈家村了?”
二娘这样说,并不是没道理。这薛家夫人自诩豪门出身,不屑与他们这些个平民为舞,别说接触,就算平日里碰上,都没个好脸色。
今年出奇了,竟踏进沈家村来了。还带着薛家小姐,好在那薛家恶霸没跟着,不然,少不得惹出多少是非。
慕白也一脸惊奇,这薛府今年算是遇着鬼了,平日里别说说句话,一个镇就连见个面都难,这会竟破天荒的来到沈家村,怪不得二娘神情好似见鬼一般。
敛着嘴角,很是好奇,绣娘道:“这薛府有何来头,比得上沈府那大夫人家不成?”带着些许疑惑,绣娘一头雾水瞅着慕白,一侧的二娘神情微沉,对这薛府很是戒备。
见绣娘开口询问,二娘撩起衣角,擦拭几下。嘴角讥讽,接道:“薛府哪是什么大户人家,明明就是落魄的穷鬼,硬撑着门面,要不是长着薛家小姐支撑,这薛府早垮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薛府撑不了多久,只是委屈了那薛家小姐。
听二娘一说,绣娘愈加迷惑,这牵扯出的薛家小姐是何须人也!见二娘这语气,倒是带着三分怜悯,薛府二字,让绣娘心中陡的一惊,莫不成薛栗便是二娘口中的薛家恶霸?
不过,那日在皓月轩中听着薛栗的口吻,也不是个寻常人,怎就会见着薛府败落,这其中难不成还有隐情不成。
慕白轻抚着绣娘的额头,道:“薛栗便是薛家长子,其下还有一妹,传闻薛夫人异常严厉,这薛家小姐倒是极少有人见过。”轻声在绣娘的耳畔解释。
不过这薛家小姐,在井泉镇倒是很有名声,贤良淑德,知书达理,是位不可多得的大家闺秀,怎奈生在薛府,让那薛家恶霸败坏了名声,以至过了出嫁的年龄,也没人敢上门提亲。
微阖嘴角,双手搅着衣角,绣娘吹着眼睑,“今年这薛夫人怎生就舍得来这沈家村了,难不成今年有何特别之处?”
真正让绣娘讶异的是,这薛夫人为何不去吴县,偏生就来这沈家村,虽说沈家村富足,但也是想对一旁的邻村而言,比之吴县,更是没得比。
按说这薛小姐要露面,也得挑个对的时机,怎的就出现在沈家村,别说绣娘百思不得其解,就连沈家村的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慕白倒是沉着揽着绣娘,眼底划过一丝利芒,道:“别多想,咱们寻常百姓家哪知道贵族老爷们的想法,绣娘待会跟着我,料想这龙灯也该出行了。”轻点了一下绣娘的鼻翼。
心中思索着老师前些日子的来信,京中贵人来访,一切小心谨慎,切勿多事!
恐怕这薛府的异样,多半与这京中贵人有关,不过,这衰落的薛府是从何得知这一消息的,难不成这薛府还隐藏着其他的隐瞒?
这般思索,慕白的动作愈发小心,先是一个沈府,现在又出一个薛府,哼!那人还真是一点都放心不下。十几年还没放下,这份手段还真的无人能及。
绣娘嘟囔着嘴,不满的数落道:“哎,好可惜不能放孔明灯。”脑海中,不暇忆起苏家的琐事,虽说苏家不准玩闹,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姐妹几人,总能溜出去,跑到广场,买几个孔明灯许个愿,跟着广场的众人一起玩闹烟火。
但现在这年头恐怕是没得盼头了,别说孔明灯,就连个纸灯都没得放,哎!心中不免多了一丝黯然。
望着突然落寞的绣娘,慕白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将绣娘紧紧揽住怀中,“绣娘咋了?想什么,都出神了。”
语气带着些许不安,绣娘那模样好似随时都会消失,这让慕白凭空升起一股恐惧,当下动作也用了几分力。
“哎呀!疼!”绣娘说,“傻子,你这般用力作甚,我又不会跑,别让二娘看了笑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