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哗的一声,在这个安静屋子里面,站在一旁的薛采衣却一下子吐了出来。()
只因映冬倒下去的地方恰恰在她的旁边,血迹顺着光滑的地板流到了她的脚边,甚至脑浆也溅在了她的裙腿上,让她一个冷颤,赶紧闪到了一边,却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丫环赶紧为她拍了拍后背,薛采衣才觉舒心一些,只是脸上却是苍白的可怕,似乎鬼魅侵身般。
可是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屋子里的安静也只是一瞬间,兰妃没想到映冬这个丫头至死也没有说出到底是谁?就算她在死前说了那么凄厉的话,但是最终没有指出来究竟是谁?而这个“娘娘”却留在了众人的心中成为疑惑。
就算兰妃知道映冬是芳妃的人,可是却在死无对证,映冬没有指名道姓的情况下,对芳妃也毫无办法。也正因为此,兰妃只是眼神闪了闪,看了看周围吓得花容失色的诸位妃嫔,只是说了一句:“大家先静下心来。”
紧接着又说:“你们几个去把她的尸体赶快抬走。”兰妃对着周围愣愣的站着的几个奴才说道。
很快的,映冬的尸体便被放到一块破烂的草席上抬走了。
一个生命,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瞬间便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原来,在一个皇宫中香消玉损真的如此简单,只是一秒钟,只需一秒钟,下一刻,便是阴阳两重天了。
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了一些,芳妃的脸色极度的难看,张太医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叹气,今天亲眼看到这种场面,心中对于夫人以前说的那种勾心斗角,真的是血淋淋的亲身体会了一次。
有道是后|宫险恶深四海,胜比万马奔腾战四敌啊。张太医心里再次叹了叹,暗自想道。
芳妃此时的早已坐不住了厄,虽说刚刚映冬在死前说话的时候并未看向她,但是那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说给她听得,让芳妃的手紧紧的抓住软榻上的狐裘几乎要撕扯掉它。
当看到映冬倒地的那一刻,心情竟然格外的放松,甚至全身都摊在了狐裘塌上。
芳妃看到映冬的尸体被抬出去的时候,这才幽然而叹道:“唉,这是可怜了映冬这丫头了。”
“妹妹也别这么说,只是不知道映冬说的娘娘是哪位娘娘啊?”兰妃无意的问道。
芳妃正要说话,却见小安子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响彻屋子,震了一下芳妃,芳妃看到布片里面包着的瓶子瞬间成为了稀巴烂,心里还是跳了跳,却见小安子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但是芳妃没有看小安子,却盯着地上的的那块布片若有所思。
“求娘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小安子跪在地上低头大气不敢喘。
谁知芳妃却问了一句:“小安子发现这个瓶子的时候,可是只有瓶子?”
“是。”
“大胆!”芳妃一拍桌子,目露凶光,表情阴沉的可怕,“只有一个瓶子,你为何还要包上一块布片?明明就早已知道这个瓶子里面有毒才会如此,要不然,你一个做公公的怎知映冬埋的这个瓶子是干什么的?”
小安子听到这句话脸色陡变,赶紧不停的磕头,却不敢争辩。
“小安子也是防患于未然嘛,芳妃妹妹何必这么怒气冲冠的?”兰妃见势头不对,赶紧打圆场道。
芳妃一听兰妃为一个小奴才说话,心里不觉升起一丝不快,冷声回道:“兰妃姐姐也知道为一个小奴才说话了,莫非——”
芳妃说到这里,斜瞥了兰妃一眼,继续说道:“莫非兰妃姐姐认识这奴才不成?”
兰妃听到这句话,秀眉一皱,“只是说了一句话,芳妃妹妹就这般敏感了。难不成我说话还有想想是不是是为别人好,还是对人有害了?”
“哈哈,看姐姐这说的是那里话啊,只是刚刚姐姐可是将映冬那丫头逼的是走投无路啊,如今听到姐姐替一个奴才说话,倒是有些好奇了。难道姐姐现在只是一时好心?还是别有隐情?要不就是对奴才感兴趣了?”芳妃说着,挑了挑眉,满脸笑意的正视脸色微微发窘的兰妃。
看来真是风水轮流转,芳妃如今也过了一把居高临下的瘾了。
只是这句话一出,还是引得周围的人暗暗发咻。芳妃娘娘说话真是狠,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说兰妃喜好公公,这不是明摆着给兰妃难堪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说了一句话,犯得着妹妹如此说我吗?”兰妃怒目圆睁道。
“没什么。只是告诉姐姐,这对人对事可要一视同仁,不要偏好哪位了?”芳妃说的时候,还喝了一杯茶,清了清嗓子,似乎只是随口拉家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