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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清官难断家务事(2 / 2)

晚上,吕四郎回来,见简旭在,非常高兴,安排下酒饭,陪着简旭狂饮,又说了那日在半山寺不辞而别,实在是因为婚事临近,有很多事宜需要他处理。

简旭客气一番,告诉他自己并无怪罪,还惦记那个郑雅兰,问道:“你是一定要娶余青书了?”

吕四郎道:“简兄,在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是个抛妻弃子的恶人,来,我们慢慢饮,我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

简旭还真想听听,他关心的不是吕四郎,而是余青书,不知为何,老觉得这个余青书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就想从吕四郎这里多了解一下。

吕四郎满饮一杯,开始讲……

吕四郎之所以叫四郎,是因为他之前还有三个哥哥,他父亲是一个私塾先生,赚不了多少银子,负担一家的饭食已经是艰难,再拿钱给四个年龄相近的儿子娶媳妇,那就几乎是不可能,于是,四个儿子里,老大娶了邻居的女儿,同样是穷苦人,剩下的三个,都是光棍。

吕四郎生得一表人才,也是寒窗苦读,在附近是闻名的神童,十几岁便去科考,却未能及第,本来以为会少年得志,继而是平步青云,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于是心灰意冷,弃习武,由于人聪明好学,虽然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但是练了几年下来,也是非同一般。

托人谋了几份差事,想养家糊口,却又看透官场黑暗,郁郁不得志,开始到处游走,有钱时,就吃一顿饱饭,没钱时就沿街乞讨。后来,遇到郑雅兰,她无父无母,挺大个姑娘,也还未嫁人,认识他们俩的人,就从撮合,吕四郎当时也是四面楚歌,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就接受了这门婚事,成了亲,有了儿子。

他又开始到处游走,原因是,那郑雅兰胸无点墨,整日的就知道唠唠叨叨,没有女人的半点温柔,吕四郎实在是忍无可忍,没想过休妻,只想躲开她。

那次,他到了南方,偏巧遇到一个同乡,在衙门里做事,两个人喝酒的时候,透露出余青书的事,说那样美貌的一个女子,被关在大牢,衙差知道的,都替她惋惜。

吕四郎就问,余青书犯了什么罪。他的同乡又说不知道,就听上面说,在此先关押,至于怎样处置,也不知道。因为关的久了,大家都认识她。只听说,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富贵,可惜了这样的一个人。

也许是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吕四郎正愁吃不饱穿不暖,更没有钱财供自己到处游玩,想一想,这也许是个财的路子,若是能把此女子救出来,她家人定然对我感激,还不得重赏。至于怎样救,他心里还没有什么好的策略,想去牢里和余青书谈谈,让她家人出一笔钱,然后自己去打通个个环节,他也在衙门做过几天差事,知道这里面的黑暗,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于是,他通过这个同乡,去牢里看了余青书,这一见,吕四郎便不能自拔,余青书,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和自己的娘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就恨命运捉弄,为何不让自己遇到这样的女子,却给了一个粗手粗脚、愚笨不肯的郑雅兰。于是,他打定主意要救余青书,财的事已经放到一边,他想得到美人心。

他告诉余青书,自己是某某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要救她出去,可是没有钱来贿赂衙门,只能劫狱。

余青书并不认识他,只以为他是衙门的人,想放了自己,从捞点好处,便告诉吕四郎,劫狱不必,她写了一封信,让吕四郎带着,去找自己在南方的一个远房亲戚,以三倍的利息,借到一笔钱。

吕四郎拿着这笔钱,还真讲信誉,没有私吞逃跑,去买通了县太爷身边的人,得以见到县太爷,凭着极好的口才,说服县太爷,就说,上面为何把余青书一直关着,不审也不杀,就是想放她,但又不好公开来做,你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把她放了。

县爷听后,琢磨一下吕四郎的话,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另外看那白花花的一堆银子,就下令,把余青书偷偷的放了,反正到时上面追问下来,就说,这人不让审不让问的,只说再做定夺,也不能关一辈子,才放人。

就这样,余青书得以从大牢里出来,吕四郎又一路护送回到青鱼县,两个人朝夕相处下来,余青书觉得吕四郎仪表不凡,要有,要武有武,而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接受了吕四郎的求婚。但是,她告诉吕四郎,自己是大家闺秀,绝不能做妾,于是,吕四郎才把郑雅兰休了,给她一笔不菲的财物。

吕四郎讲完,当然其该省略的省略,该删减的删减,也附带了一些他自己的艺术加工。

简旭认认真真的听完,原来自己当时那句“再做定夺”,竟然救了余青书的命,这或许也是天意。而郑雅兰的事情,真是让人挠头,一时也不知该怨谁。

此时吕四郎边说边喝,简旭劝他,你的好日子近了,得保养好身体,成亲那天人很多,你别招架不住。

吕四郎不听,喝得酩酊大醉,到最后,说话语无伦次,简旭喊了下人,把他扶进房内。简旭去带着麻六,往后面去看老太君。

刚走到垂花门,忽然现有个人影一闪,怎么像是吕四郎?简旭问麻六,有没有看见,麻六摇头,黑咕隆咚的,哪有人影。

简旭自嘲道:“我究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是多疑,还是被吓怕了,分明看见一个人影,而且非常像吕四郎。”

麻六道:“这以后就是他的家,他在自己家里,就是脱光了到处跑,谁有能怎地。”

简旭道:“你忘了,他刚刚是醉的人事不省,还能以这样快的度飞奔。”

麻六挠挠脑袋,“是啊。”

简旭道:“六儿,我感觉,余府已非昨日,这里面,有些诡异。”

麻六道:“你也不是昨天的你,我也不是昨天的我,这又什么奇怪。”

简旭道:“总之你不懂,我不妨再透露给你一点,余青书,也不是昨天的余青书。”

麻六笑道:“她当然不是昨天的余青书,她是今天的余青书。”

简旭知道麻六完全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道:“总之,要有好戏看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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