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安每次想到丛昊躺在血泊中的场景就痛苦的快要疯掉,那得遭多大罪啊,她心疼……
想着想着叶安安心情好了不少,起身擦了擦眼睛拿起床脚宽松的运动裤和T恤套在身上,就算没有镜子她也能想象自己现在的形象,叶安安第一次有点嫌弃自己。
“唉~”叶安安叹了口气拿起门边的脸盆出了房门,穿过狭窄拥挤的过道来到公共卫生间开始洗漱,她现在住的可以说是整个星海市最老旧的筒子楼,环境脏乱,人员混杂,厨房卫生间也都是公用的,但对于当时的叶安安来说,能有一席安身之地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安安啊,今天是报道的日子吧?”一个女人略显尖锐的声音从叶安安右侧响起。
叶安安扭过头看清来人扯了扯沾满牙膏沫的嘴唇,“是啊,张阿姨。”
这位张阿姨叫张娇,是这栋筒子楼里的老住户了,家里有个半身瘫痪的老公和一对七岁的双胞胎儿子,一家四口就靠她一个人支撑,所以尽管听到别人背后议论她似乎在从事不良职业,对这个女人叶安安还是充满理解和同情的。
“安安算是熬出头喽,财大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大,等你毕了业找份好工作再找个好老公,你爸在天之灵也就安心了。”张娇一边往脸上扑着劣质的香粉一边跟叶安安唠着家常,“我们家那俩臭小子要是有安安你一半懂事我就烧高香了。”
“呵呵~”叶安安漱了漱口,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阿姨不跟你多说了,你也抓紧时间,别误了报道的时间。”张娇拍了拍叶安安的肩膀扭搭扭搭地走了出去。
“张阿姨再见。”叶安安冲着张娇的背影喊了一声,扭回头继续纠结要不要用手里两块钱三块的香皂洗脸。
叶安安看着镜中自己暗沉的皮肤,心道,吃惯了燕窝回来嚼皮带,你让我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叶安安无精打采的回到屋里,对于自己向香皂的屈服感觉很无力。
拿起闹钟看了看时间,叶安安将长发拢到脑后简单扎了个马尾拎起墙角的旅行包出了房门。
叶安安没有直接去校,而是去了附近的陆军总院,她前几天刚刚在那里动了阑尾炎手术,她现在要去找医生开张证明来躲避即将来临的入前军训。
前世叶安安对大军训充满了向往,认为参加军训既锻炼了自己,又可以增进同感情,所以尽管刚动完手术没几天仍然坚持参加了,当然以她当时的身体素质最后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但此叶安安已非彼叶安安了,此时的叶安安对于军训没有丝毫期待,甚至可以说深恶痛绝,参加的结果只是让自己变得又黑又壮,除了获得两个可怜的分,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
到了医院,没想到事情办得异常顺利,医生对于她这个动完手术第二天就吵着要回家的病人可谓印象深刻,简单询问了两句就大笔一挥开了证明。
出了医院大门,叶安安抬头看了看天,扯了扯嘴角,今天天气真是好的一塌糊涂。
叶安安揣着证明坐上221路公交车向财大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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