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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哑巴,离异。
只身一人,来到一个穷乡僻壤。
尽管,这里并算不上小山村,但比起那个挂着国家政策的大城市而言,奢华和等级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了。
林木深手把着方向盘,墨色的碎发在从车窗口汩汩吹进来的冷风吹拂之下,遮住了饱满的额头。
衬得那双躲在黑色边框眼镜之后的眼睛,深如一片汪洋。
小城镇的优待,即是从不堵车。
一辆小牌子的车,在这里,已经算挺招摇,拉风得很。
林木深选的车子,车牌更简单,简单到一个境界,买的还是二手,整个档次和等级与他的身份丝毫不符。
但,他不计较。
连父母也阻止不了他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包括来到这里,包括拒绝家族企业。
眯了眯眼,车子停在了人行横道的跟前,不痛不痒的刹车声,却惊了一堆刚好路过的行人。
林木深按下车窗,将窗外的一切怪异目光统统遮挡住。
而。
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车子的一旁,一抹纤细的身影拉着行李箱,慢慢地行走在冰凉的街头。
回到家时,林木深接到了来自香港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那一头如往常一般地唠叨:“今天你那儿风大得很,晚上少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听见了没?”
打是亲,骂是爱。
母亲对儿子的唠叨,一贯个性,但却压不住那骨子里的担心:“明天多穿点衣服,羽绒服套起来,别贪图方便。”
这些,林木深哪会不知。
他坐在沙发前,勾了勾唇角,握着话筒的手有着漂亮而修长的指节,指尖有独属于医生的薄薄一层透黄色的薄茧。
“恩,知道了,林妈妈。”他笑时,习惯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唇角勾起的弧度仿佛能够拉起整个温暖的序幕一般。
搁下电话的那一刻,林木深有一瞬间的感伤。
在大学毕业之前,家里父亲管教甚严,母亲也是极其听从父亲的话,大男子主义盛行,也从不计较。
林木深一直都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衣食住行,毫无一点私密度。
毕业时,他一意孤行,与父亲闹翻了,来到了这个简单而简陋的小城镇里,在一家综合性医院里当医生。
日子,自然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