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悦亲昵地挽住沈颜儿的胳膊,诉苦道,“颜儿表姐,悦儿许久未见你,甚是念。()唉,可惜,少爷就是不容许悦儿出门,他说悦儿怀有身孕,不宜走动,不宜这,不宜那,害得悦儿整日躺在床榻上。颜儿表姐,你要替悦儿做主啊。”
赵宏悦满脸幸福,喋喋不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沈颜儿越听越烦躁,那悄然而生的嫉妒、幽恨,犹如疯狂滋长的蔓草,牢牢占据她的心头。
说到底,她还是放不下。
“悦儿,”沈颜儿强颜欢笑,“现在,你是万金之躯,怠慢不得,念生此举,也是为你着,你就别怪他了。”
沈颜儿笑中含悲,心更苦。
她并非良善之人,若是别的女子怀了他的孩子,她定会拂袖而去,不加理睬,但悦儿不同,且不说,她与悦儿是嫡亲的表姐妹,就凭悦儿平日里待她的那份心,也无法让她对悦儿心生冷漠。
“相请不如偶遇,颜儿表姐,去悦儿房中坐坐,如何?“赵宏悦摇着沈颜儿的胳膊,撒娇道。
沈颜儿被赵宏悦摇得几乎难以站稳,忽然,一阵恶心上涌,她忙取出丝帕,捂住了嘴,赵宏悦眸光一闪,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沈颜儿的腹部,又立即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