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柔将沈少爷扶至书房内的桌案旁,坐下时,沈少爷痛得眉间一皱,乔曼柔就心疼不已。()
“路大人,少爷的伤口又裂了,这可如何是好?”乔曼柔慢慢地褪下沈少爷的白衣,胸口处,血肉模糊,甚是骇人。
心头之肉,便是心尖上的一寸肉,沈少爷剜肉一寸,胸前已隐隐见骨。
“小念生,这些日子,酒色你就别沾了,若能留在府中,修生养性,那便最好。”路延霆边替沈少爷包扎伤口,边揶揄道。
若是寻常之人,剜肉一寸,早已痛的死去活来,但这位少爷,能忍到现在,一声不吭,确实难得。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沈少爷眉头紧蹙,但嘴上,依然谈笑风生,吟道,“娇颜撩寸心,只恨归来迟;尊前酒已尽,醉步寻旧踪;红泪落鸾镜,寒漏锦衾薄;凝眸几回顾,此处怜幽独。”
“就知风月,不务正业。”路延霆假意斥道,“若你能把怜香惜玉的那份心,用在正事上,路大哥这个江南巡抚,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乔曼柔掩袖暗笑。
“柔夫人,去打盆热水,本官要为沈少爷清洗伤口。”路延霆脸带笑意,威严不减。
“是,路大人。”乔曼柔躬身行礼,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