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颢将沈颜儿的惊慌失措,暗收眼底,虽心中满腹狐疑,但面上,他依然关切地问道,“沈小姐,你没事吧?”
沈颜儿面色惨白,哽咽道,“张公子,颜儿失礼了。()”
这些流言蜚语,羞辱诟骂,她早已看淡,可一旦沾上他,她就如坐针毡。
若让世人得知,她曾怀过他的孩子,岂不毁了他一生。
谁能告诉她,她该如何做,才能不让他受到伤害?
她可以为他,背负一生的骂名;可以为他,承担一世的罪孽,她可以毁了自己,却惟独,不能毁了他。他是沈家未来的一族之长,一旦这些流言蜚语牵扯上他,她沈颜儿,就是吴中沈家的千古罪人。
张玄颢望着沈颜儿仓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沈小姐,”张玄颢急忙追了上去。
待沈颜儿与张玄颢两人走远后,茶棚内的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欲要离开。
当他们踏出茶棚之时,却见,一顶华丽的暖轿,缓缓而来。
暖轿四周遮以帏幔,轿檐垂铃,风起时,铃声清脆。轿旁,站着四位容貌清秀的婢女,扶轿而行。
暖轿在茶棚前停下,婢女掀开轿帘,只见,轿中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白衣公子。这位白衣公子,面容绝美,双眸半眯,薄唇微抿,妖艳欲滴。
他怀抱手炉,似醒未醒。
“是他们吗?”忽然,白衣公子睁开双眸,那艳如桃瓣的眸子,潋滟流转,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