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位哲人说过,别相信时间这个大师能治疗所有的伤口,他是个坏人,时不时的就会在你脆弱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而催化伤口的盐分偏偏就是那些过往的爱情甜蜜。
譬如现在,譬如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毫无预警的刺激到了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那时的我,在龙伊市与嘉宁刚刚拥有一个80平的团购期房,由于我的家庭帮不上任何的忙,所以首付和贷款几乎都是嘉宁和他的父母在承担,每个月还完房贷家里的收入几乎只剩下基本的生活费,为此,嘉宁在银行工作之余又做了其它的jian职,每周都有大半的时间要很晚才能回家。我心疼嘉宁,也跟着他熬夜,经常会坐在小区楼下的大榕树旁边等他回来,有时候实在熬不住困了的时候,也会就着连椅睡着。
嘉宁通常会在下班的路上带些夜市的小吃回来,鱿鱼串,冰糖梨水,还有我最爱吃的千品寿司卷,他会撇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我意识没有恢复完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抱起我,带我回家,小小的电梯间里,我被食物的香味引诱,第一眼醒来总是会在镜壁上看到属于嘉宁的俊雅清俊的笑容,宠溺而又无奈的望着我。
“嘉宁,对不起哦……我又睡着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他不说话,只是低头俯身吻住我……
带着泉水般甜美纯净的气息让我溺毙在他的柔情里面。
下次,谁还能记得起我的保证何时才能实现呢?
那时有的,只是满溢不尽的幸福和甜蜜。
我的眼里不知何时有了雾气腾腾的潮热感觉,合着身体上的痛楚,令我一阵阵的鼻酸发胀。我把脸无意识的转向顾思远怀里,循着那抹温暖主动依偎了过去。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一下,然后抚着我的背把我更紧的揽到了怀里。
顾思远的家很大,时尚简约的银灰装修风格令整个空间看起来冷冷的,我坐在墨绿色的沙发里,看着他走回门口换舒适的黑色皮拖,顺道还给我带回来一双同款的女式拖鞋,他卸下了领带脱去了质感良好的外套,看着一直望着他发呆的我,笑了笑。
“要不要先洗洗?”
我一怔……洗澡吗?我摇了摇头,就算腰上没有伤,我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洗什么澡啊。
顾思远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去客厅左手的开放式的厨房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顺带着煮上了一壶香浓纯正的马来西亚咖啡,搅拌器的声音嘶鸣着,不一会,房间里就有了咖啡豆被煮熟磨香的味道。
我有些不自然的掏出了手机来看,上面有一通未接来电,是朱殊的。我赶忙回了过去。
说真的,从踏进这个不像家的地方开始,我就后悔答应顾思远的提议了,眼前能救我出困境的,非朱殊这丫头莫属了。
在死了都要爱的声嘶力竭中,很快朱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袁舞……你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伤势加重了?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呀?”
我正要感激涕零准备报答她的时候,耳边却适时的传来了一个绝对是故意的声音。
“袁舞……喝了药就赶紧休息了,噢,对了,我会按摩,你记得把药油拿出来,我帮你按过了再睡……哎,你跟谁说话呢?这么晚了,别打扰别人休息。”
我真真是被顾思远给打败了。
一句话也不给电话那端哇哇叫的朱殊留时间八卦,我按了stop,顺带关了机。我知道这腐女接下来恨不得把我蹬给对面的男人才解恨,最好让我今晚**再失心。我猜她此时一定在电话那头用言语嫉恨我,也顺带着想不通为什么她的艳遇早早就夭折,而我这个不起眼的丢人精却欢度**……
大龄剩女的悲哀。
莫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