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珠马上同意。</p>
回到客栈，张清如也很开心，“早点回上海吧，北平也太冷了。”</p>
沈闻喜缩在貂皮大衣里，带着貂皮帽子，只露出巴掌大的脸，也跟着说道：“是呀，太冷了。”</p>
李云珠更觉得抱歉，如果不是为了她，张清如和沈闻喜也不用在这里遭罪。</p>
张清如指着裹成毛球的沈闻喜说道：“不要说这些，他来北平主要就是为了接你去上海。”</p>
“张律师，谢谢你，如果你，我现在说不定都没命了。”</p>
“是你吉人自有天相。”张清如阻止李云珠再说下去，“别想这些，对你身体不好，不如想想，你的钱，你打算怎么带回上海。”</p>
说到钱，李云珠心里更加纠结。</p>
李云珠这些年辛苦赚钱，攒下这点家业，原本想着日后用。</p>
没想到，这辛辛苦苦攒下的钱，最后反而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p>
现在李云珠恨不得把那些钱，找个地方捐出去，换个安心。</p>
“金条如果换成现金，现在这个行市，你是多少要赔一些的，而且汇款渠道，不是很畅通。”张清如解释。</p>
“钱财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不在乎了，随便吧。”</p>
“如果你放心，就把保险箱交给，沈闻喜，让他和给杜先生采买的东西放在一起，带回上海。”</p>
“那就麻烦沈先生了。”</p>
“不麻烦，快走就行。”</p>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沈闻喜和张清如离开北平也不是那么简单。</p>
两个人在北平故交新友，都需要拜访告别，两个人马不停蹄的跑了五天，才算完成。</p>
知道张清如要离开北平，运来阁的掌柜派伙计到火车站送行，还送了礼物。</p>
张清如看着手里的盒子发呆。</p>
“张律师，这是我们掌柜送您的礼物，您一定要收下。”</p>
盒子用印满洋文的纸抱着，上面的洋文，似乎是俄文。</p>
“这是……”张清如看着伙计。</p>
“这是那个俄国皇帝的蛋。”</p>
“蛋？”</p>
“蛋！”</p>
沈闻喜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两个人谈话，“复活蛋嘛？”</p>
“对，就叫这个名字。”伙计像是松了口气，他的确不记得这个古怪名字了。</p>
“什么东西？”张清如问。</p>
“外国人过节的时候用的，就是个蛋，彩色的，看这样子，应该是镶嵌了珠宝，很好看。”</p>
伙计连忙点头，“是挺好看的。”</p>
张清如用探寻的眼光看着伙计，伙计不好意思的笑了。</p>
“张律师，反正你也要离开北平回上海了，我告诉你，我们掌柜认识了一个俄国女人，就……，这是那个女人送给他的。”</p>
“那为什么送给我呀？”</p>
“被掌柜太太发现了，这东西要不是太贵了不舍得，早就砸了，听说您是大客户，掌柜太太逼着掌柜把这个蛋，给您送来，省得她看了碍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