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候嬴霸因为受伤,说话极慢,那个“滚”字还没说出口。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內宫大宦官黑夫赶紧给秦候嬴霸以及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一个台阶下。
之前秦候昏迷不醒,重要的奏折都压在手中。
此刻秦候醒来,还算爽朗,此刻竟然还想着打人。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赶紧上报。
手里拿着之前三公子嬴天在赶来庸城路上,所见一名来自西北重镇朔阳传令兵托携带的紧急军报。
內宫大宦官黑夫献上朔阳紧急军报的时候,对着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不断地使眼色:
赶紧住嘴!
不要再说了!
言多必失!
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这才明白之前秦候嬴霸是在大怒之下寻找砸他们的东西。
这两个蠢货居然还舔着脸去帮忙。
更让秦候生气。
此刻,感谢內宫大宦官黑夫的紧急救场。
要不然他们两个肯定就被秦候赶出偏殿。
单独便宜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表现的三公子嬴天。
以感激地眼神对着內宫大宦官黑夫点头,随即便不敢再说话。
开始学起了三公子嬴天,只是面容伤心难过,不敢有大动作。
“哼!”
秦候傲娇地冷哼一声,满意地看了一眼走进两层薄纱帷幕的內宫大宦官黑夫。
借着青鹤铜灯看着朔阳密报上的内容,看完之后,怒气全无,取而代之的豪气万丈。
“小小义渠也敢对我大秦动心思?
找死!”
秦候嬴霸又把朔阳军报放回黑夫手中,下巴往三位公子方向一歪。
內宫大宦官黑夫心领神会,拿着朔阳军报走出卧榻,穿过二层薄纱幕帘。
向将朔阳军报递给世子嬴荡。
世子嬴荡不敢再惹怒君父,也知道这是君父在考验他们三个。
看的时候十分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看罢之后,,怒道:
“这小小义渠,撮尔小国胆敢犯我秦国天威!
没说的!着急军队灭了这股蛮夷!”
卧榻内的秦候表情有些失望。
三公子嬴天接过再看,他之前早就从罗网通过墨家得到了这个消息。
再者,他不参与朝政,只是随便瞟了一眼,就交给了四公子嬴稷。
秦候嬴霸也是失望,但是随后脑子里飞速闪出一个问题,犹如触电:
老三嬴天莫非早就知道了?
心中震骇。
四公子嬴稷接过之后,快速地看了一眼,纳闷道:
“不对啊,这义渠小国,乃是百戎部落之中。
实力中下,比之娄烦还要差一些。
怎么可能突然向我西北重镇朔阳移动?
奇哉!奇哉!”
卧榻内的秦候嬴霸十分满意。
世子嬴荡不屑地反驳道:
“管他奇不奇怪,干掉他们就对了!
就跟灭掉娄烦一样,给百戎好好一个教训!
杀鸡给猴看!
让那些什么冒顿单于、军臣单于、伊稚斜单于看看!
我秦国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以后若是再胆敢侵犯我秦国疆界。
这就是下场!”
三公子嬴天笑而不语,他早已看穿一切,只是不想表现罢了。
看着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的辩论,实则是趁机给君父表现。
他不屑为之,男人做事,一定要坦坦荡荡、堂堂正正。
这种小伎俩,庸人自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