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对眼下局势有何见解?”
三公子赢天自信道:
“在本公子看来看来,夺取回咸阳之地,易如反掌。
赵军、百戎联军突袭。
又趁着君父病重。
这才敢无耻贸然进犯。
幸我咸阳百姓人人皆爱国志士。
城中兵微将广。
但仍旧未让赵国、百戎登上城楼半步。
八万百姓,即为八万雄兵。
待本城主登高一呼!
全民皆兵。
定教赵军、百戎联军有来无回!
本公子之前酒色自甘堕落之姿态,别有良图,非等闲之辈可知也。”
相国甘龙笑曰:
“这就是三公子言行自相违背了。
三公子自比管乐,可知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诸侯,乐毅扶持微弱之燕国,攻下齐国七十余城,此二人真乃济世之才也!
可三公子你未露本性之时,尚能纵横寰宇,潇洒放纵。
然而,三公子露出自己所谓的什么虎狼之相后。
咸阳杀死三大家族、县令赢不识后,则弃甲抛戈望风逃窜,被拘押至庸城。
朝廷无一人不觉得你是疯子,咸阳之封地快要失守、
庸城又无立锥之地,人嫌狗烦。
几无容身之地。
可见三公子露出所谓的才华、抱负、本相之后,反不如初也,难道管仲、乐毅果如是乎?
老臣愚直之言,请三公子勿要怪罪。”
三公子赢天淡然笑曰:
“鸿鹄之志岂燕雀能知?
当年本公子在府邸蛰伏之时,学习医术,给老百姓免费看病。
每当遇到病重命危之人,总是叫他家人先喂之以稀粥,服用些平和之药物。
待至脏腑调和,形体渐渐好转,再用肉食补之,猛药攻之,则病根尽除!
如若不然,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之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
咸阳之地,本公子杀伐果断,七日之内,扫除三大家族数万人、赢不识党羽几千。
即便敌众我寡,即便是别人地盘。
本公子夷灭之后,毫发无损,反而怡然自乐,百姓称颂。
我看,管仲、乐毅魄力,未必过此。
至于说本公子在秦国无立锥之地,更是无稽之谈。
本公子欲来庸城看望君父。
八万百姓,争相箪食壶浆,连送十余里。
若不是本公子阻止。
恐怕咸阳早是一座空城了。
而庸城街头,尽是我之咸阳子民。
此乃大仁大义也。
本公子诛杀三大家族,使咸阳人人有田地。
不再受贵族、世族盘剥压榨。
咸阳来年,赋税定然超过秦国所有城池。
此乃利国利民之大事。
汝等可以做到?
如此看来,国家大计,社稷安危,必须要靠有主谋的人。
而并非那些夸大其词,无理狡辩之徒。
那些以虚荣自欺且欺人者、坐议立谈自以为无人可及者、而临危应变却百无一能者。
此诚为天下耻笑耳!”
相国甘龙脸色不善,一拂长袖,太尉魏冉继续。
太尉魏冉自信道:
“赵国、百戎在咸阳、函谷关中间屯兵五万,魏国对秦国虎视眈眈。
请问三公子对自己渺茫的前景有何展望?”
三公子赢天歪头坏笑:
“赵军远来,粮草辎重必然不足。
又与百戎蛮夷合兵一处。
气势汹汹,风头正盛。
说是联军,后有魏军,南有楚军。
各路人马心怀鬼胎,本公子看来。
皆乌合之众,虽有五万,不足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