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再受一次断指之痛!他竟要为了那个女人杀他!
邪王趔趄着后退一步,脚下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长发垂落,掩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此时是怎样的神情,只听见他暗哑若痴狂的笑声闷雷般隆隆响起。他笑得癫狂,身躯花枝乱颤般摇晃不定,胸膛急遽起伏,好似有一口闷气堵在胸腔里喷吐不出,那声嘶力竭的笑声如刀片贴着碗口哧得划过,听得人心里纠痛着发颤。
坚忍不住皱紧眉头,额角的神经狠狠抽了抽。
冥真顿住脚步,微一倾侧头颅,视线却不是看向邪王的方向,他冲坚略一点头,继续朝前迈步,每一脚都迈得极大,偏偏速度却只是常速。他踏出一步,邪王酸痛的心就加一分创伤。
坚亦不再看邪王一眼,微低下头,紧跟着冥真离去。
邪王就那样半倚半瘫在椅子里,闷闷的自嘲般的低笑源源不断地哽出他的喉咙。
程汐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明,她微一动脖子,落枕般的刺痛使她忍不住龇牙直抽冷气。心底暗暗咒骂了苍烨茗几句,她按住酸痛的后颈,爬起身来打量四周的景象。
这屋子显然比昨夜的要小上几分,看来是换了地方了,索性她手脚未被束缚,刚要下床四下勘探,屋外却响起一片嘈杂的喧哗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