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个时候,空中兀自旋转不停的星辰之中落下三个光球,呈现蓝、黄、红三色,随后在陆少承惊诧的目光中纷纷没入了焚焰之中,这其实是元辰赤血石吸取的天地三道灵光融入了焚焰之中,陆少承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把握住了焚焰。
霎那间,从他身上逼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刺眼夺目的光芒使得在场的几人,包括蛇妖都抬手挡在了眼前,陆少承分明感到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源源不断的充斥着他的全身,头顶上的星辰也很快隐去,陆少承全身衣物无风猎猎作响,他手持焚焰,缓缓闭目,口中法诀再次引动,焚焰在一片光芒的拥簇下飞至半空中。
蛇妖手中泛起一片光芒,她摸了摸胸口的吊坠,那条小蛇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蛇妖的身形竟然又是大了许多,一只在旁边默默注视他们的丁无鬼眼前一亮,他立刻朗声喊道:“少承,这蛇妖胸口的吊坠能够维持她的法力,你想法封住它。”
“多嘴,我先取了你的命。”蛇妖恶狠狠的转头看着丁无鬼骂道,陆少承应了一声,便催动着脚下罡魂快速向前掠去,陆少承口中念咒,双手再次结印,焚焰咻的一下,从陆少承身后化作一道光芒,随着他法诀的指引扑向了六臂蛇妖。
蛇妖眼中寒芒一闪,她随即扭动蛇身,口中朝着陆少承吐出一片烟雾,只见陆少承面前嗖嗖几下,赫然多了几百条小蛇,陆少承身形忽然向上一翻,焚焰在空中陡然激射出几道光芒,率先斩断了几十条小蛇,蛇妖拽着莫凝凡向后蠕动,陆少承掌心泛起一片蓝色的光晕,体内罡气立刻涌上全身,他怒叱一声,双掌连连拍出几道法印,数道带着寒气的光束咻咻击向了其他的小蛇,将它们冻得严严实实,一个个都成了冰疙瘩纷纷掉在了地上。
六臂蛇妖有些吃惊,她抓起凶神灵电叉口中默念着古怪的咒语,手中的法宝顿时跃向了空中,竟然变作了一根带着尖刺的铁锁,在空中翻转着朝着陆少承暴掠而去,陆少承岂会不知,蛇妖妖法高深,凭借他们三人之力想要降服她决计不太可能,恋战必定对他们的形势不利,当务之急,是得先封住她胸口的吊坠。
铁锁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的声响,随着蛇妖妖法的催持,铁锁轻轻一晃,比先前更是长了数倍,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绕住了陆少承,铁锁上的尖刺也瞬间扎入了陆少承的身体内,他顿时感到全身上下仿佛被几百根细针扎了一般,痛的他龇牙咧嘴叫苦不迭,丁无鬼见形势不对,赶忙握紧了骷髅斧,便准备上前搭救。
陆少承冷汗直流,钻心的痛袭遍全身,他每动一下铁锁便会勒紧三分,那些尖刺更是深入体内,蛇妖颇为得意的看着痛苦不堪的陆少承,冷笑道:“真是自不量力,就凭你的修行也想跟我斗?”
“蛇妖,你不要高兴的太早。”陆少承咬牙切齿的怒道,他忍痛念动法诀,焚焰立刻化作一道光芒疾速飞向陆少承,咣的一声砍在了铁锁之上,瞬间撞击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陆少承勉强伸手两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拨,焚焰旋即掉头,刀刃上充盈着强大的能量,再次蓄势砍向铁锁,这次只听见一声震耳的响动,铁锁竟被焚焰生生砍断了。
六臂蛇妖颇为吃惊,她不可思议的发出一声怪叫,那砍断的铁锁又重新合在了一起,再次化作了凶神灵电叉,随着蛇妖的指引快速的刺向了陆少承,陆少承趁势驭着罡魂而起,手中结了一道法印,焚焰呼啸一声,快速朝着蛇妖欺去,陆少承也立刻从罡魂上跃起,他在空中一个翻身,收了罡魂,随后紧紧握住了焚焰,化作一团光影消失在蛇妖面前。
蛇妖警惕的看着四周,她不断的吐出蛇信,双眼再次透出猩红色的光芒,尽管陆少承使用了斩影幻术,但蛇妖的双眼能够透视一切隐身物体,她分明看见了正从右侧快速冲来的陆少承,她狞笑一声一只手在空中用力一抓,虚空中便现出一张大网瞬间将陆少承罩在其中,虽是如此,陆少承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惧意,手中焚焰刷刷几下,便将这张大网斩破。
陆少承怒喊一声,身形向前一翻,再次利用斩影幻术隐去身形,只不过,这次在速度与攻势上,陆少承明显要比刚才快了许多,蛇妖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妖法,陆少承便已经全身透着赤芒出现在蛇妖面前,陆少承果断的举起刀砍在了她勒住莫凝凡的手臂,莫凝凡瞬间从蛇妖身上滑落下来,她连忙唤出罡魂落在了地面,那条断裂的手臂也变作一条粗壮的死蛇。
蛇妖口中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那紧紧追来的凶神灵电叉因为没有了蛇妖法术的催持,也从半空中生生掉了下去,一下子没入到黑沙之中,陆少承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挥起一记龙吟拳砸在了她胸前的吊坠上,顿时间,这吊坠上逼出了万道惨绿色的光芒,陆少承的面前也忽然生出一道强大的能量,将陆少承生生推了出去。
莫凝凡见状,连忙驭着罡魂飞身而起,接住了陆少承,带着他一同回到了地面上,那六臂蛇妖眼中露出一股不甘的神色,体形缓缓缩小到原来模样,没过多久便化作一缕幽光没入到一处石块之中,变作了一副图画的样子。
“师父,原来蛇妖是被法术禁锢在石块之中。”陆少承顿时恍然明白过来。
“丁前辈,这蛇妖是被陆少承制服了吗?”莫凝凡也颇为好奇的问道。
丁无鬼轻轻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哪会这么轻易就制服了她,只不过陆少承暂时封住了她的能量吊坠,我们赶紧抓住时机去寻找石棺。”
“师父,这黑域沙漠这么大,我们要怎样才能精准的找到石棺位置呢,更何况这石棺也一定藏在沙漠的深处,我们这么盲目的找,就算找几天几夜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啊。”陆少承望着四周一望无际的黑沙有些发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