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婉容见有人掀开帷帐,叫的更为惨烈了,耶律元忠走上前来,颇为无奈的说道:“她现在十分暴力,动不动就回挠伤人,咬伤人,府中有好几名下人都已经被她咬伤,我们没有办法,只得将她捆绑在床上,尽管如此,每次她快要挣脱绳索的时候,还是得靠府中身强力壮的家丁,几个人才能将她压制住。”
陆少承点点头,他单手结了一道法印,口中缓缓念动法诀,其掌心赫然现出一道金色符文,陆少承将手悬在了耶律婉容的额前,体内罡气缓缓出体,呈现出一股翠绿之色,绿色罡气纠结着掠向耶律婉容,顺着陆少承掌心的符文缓缓钻入婉容的体内,耶律婉容的神情忽然间变得更为痛苦起来,其诡异的叫声竟是比先前更为强烈。
陆少承心中一惊,双手连连拍出几道法诀,封住了耶律婉容的各处血脉,随后又从地元袋中掏出一只布包,这之中乃是紫印长老送他的金针,陆少承捻起金针扎入了先前封住的穴位之上,陆少承口中法诀不断,所有金针顷刻间亮了起来,耶律婉容的情绪显然缓缓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耶律婉容便深深的昏睡过去了。
耶律元忠与其夫人面面相觑一番,心中顿时大喜,知道这陆少承有些手段,耶律元忠欣喜地问道:“少侠,可是治住了小女的怪病。”
陆少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站起身,将帷帐重新合上,示意众人屋外说话,众人跟着陆少承走到屋外之后,他这才说道:“政司大人,实不相瞒,婉容小姐所得的并非是什么怪病,她乃是被人下了摧花魔盅,所以,才会一直有这些反常的举动,如果她是被妖兽魔兽所伤,又或者被鬼怪附体,我们这几人凭任何一人都有办法替她立刻解了,可是她所中的乃是摧花魔盅,这个盅非寻常药物能解,下盅之人显然是在报复政司府,政司大人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可曾得罪什么人?”
一旁的管家走上前来,道:“几位少侠,我家老爷一生清廉公道,更是处处替百姓着想,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也没有与歹人结下什么梁子。”
“少承,你确定这是摧花魔盅吗?”莫凝凡问道。
陆少承点点头,他十分肯定的说道:“我确定这就是摧花魔盅,这种盅不会让人死亡,却会让中盅之人变得异常古怪,如同着魔一般可怖,如果不拔出此盅,她将会一辈子都会如此,相信你们也知道,摧花魔盅乃是童鬼界之人惯用的邪术,所以,我怀疑耶律政司定然是得罪了童鬼界的人,所以才会下盅报复他,常言道,妻离子散最为痛苦,下盅之人便是要让他亲眼看到爱女的惨状,以此来折磨他。”
“不错,少承说的分毫不差,这的确是童鬼界的摧花魔盅,此盅只对女子生效,而且是未破苞的处子之女,否则此盅还不会见效,不然又怎会叫摧花魔盅,要解此盅需要十五种高阶虫兽练成丹药,再用无根水,也就是雨水让其服下才可破解此盅。”丁无鬼点点头,他又连忙补充了几句。
“是的,师伯所说一点不差,这摧花魔盅非这十五种高阶虫兽不可,我只是利用金针与罡气暂时压住了她体内的盅毒,但是,这也只能维持几个时辰而已。”陆少承看了看耶律元忠,接着说道:“政司大人,劳烦您仔细回想一下,府中近期可曾出现过什么怪事?”
耶律夫人忽然恍然说道:“哎呀,你瞧瞧,这一心急,我都忽略了一件事,就在上个月的时候,兖州城忽然来了一位古怪的驼背老妇,她四处坑蒙拐骗,向城中百姓索要金币,而每每到了夜间便闯入民居偷窃孩童,一时间连续十几户百姓家的孩童失窃,后来老爷不是派人连夜蹲守,将她抓入大牢中了吗,才关入没个时辰,她却无缘无故消失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她的去向,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有这么回事,我倒是给忘了,只不过,当时苦于没有证据,更不知道那个驼背老妇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耶律元忠经过其夫人提醒立刻想了起来。
“是她,剥骨婆。”陆少承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却感到颇为疑惑,这剥骨婆来到兖州城偷盗孩童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说索要金币尚且可以理解,陆少承百思不得其解,他望向丁无鬼问道:“师伯,这剥骨婆要孩童做什么?”
丁无鬼冥思了片刻,道:“你可曾忘了当时在山坟之上的被种下血盅的老头,童鬼界之人若是炼制一些古怪的盅术,必将会需要一个药引子,这剥骨婆光天化日抢夺孩童必定是为了炼制某个盅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