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武远去,珍珠叹气道“还是先顾珠厂吧。”说着扭头往钟家珠厂去了。
经过一些变故的钟夫人变得十分地多疑,重新买回珠厂后虽然也雇了几个成手珠农。可总是觉得他们是齐远之派来,密谋害自己的。所以赛珠大会后,河蚌种珠后便将那些珠农遣送回了家。现在珠厂里用的都是她从京城里来带小厮和媳妇。这些人虽然能干活,也不偷懒,无奈对养珍珠一窍不通。
前几日还好说,这两天河塘水位迅速下降。眼看着挂在网上的河蚌就要露出头儿来。珠厂李管事急得是火烧眉毛。
珍珠进了珠厂,见几个小厮正往珠塘里倒水。一桶桶水也不管是脏的臭的一股脑地倾尽河塘。
珍珠见状上前道“快停下,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这是脏水,怎么能进珠塘呢。”
小厮道“姑娘您看这珠塘里已经快干了,再不加水。河蚌就要被晒死了。”
“那也不能倒这样的水。”珍珠道。
小厮见珍珠一脸的不悦,不敢顶撞。垂首立在哪里任凭珍珠责骂。珍珠觉察自己的话说重了。又道“你们都没养过河蚌,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都先歇了吧,我想办法。”
小厮齐声答应,放下手里的木桶。找阴凉地方避暑去了。
珍珠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是珠塘,因河塘是新近改过来的,钟夫人并没有放养许多河蚌。珍珠沿着珠塘走了一圈,又往不远处的大河里瞧了瞧。
这条河流起源珍珠家后山上的泉水,横穿过珠镇时又汇集了几条小河的支流,河床也越来越低。流经钟家珠厂时已经与珠塘有三尺的落差了。往年雨水充沛之时,河水上涨。只需要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厮塌车取水,便可供应珠塘。
今年却因为没有雨水,水位下降一尺无法取水。加上这两天酷热,珠塘里的水眼看就要被晒干了。
去避暑的小厮中又嘴贫的见珍珠一人在河塘旁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不禁笑道“就这小丫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那可未必。”人群当众,一个略显稳重的小厮道。“办事儿得靠脑子,夫人费了这么大劲儿将她请来。必定有她过人之处。”
“咱们打个赌?”贫嘴的小厮笑着道。
“赌什么?”稳重的小厮问道。
“要珍珠姑娘想不出办法,就算我赢了。我要你把名字改了。”贫嘴的小厮道“你那是什么破命,堂堂七尺男儿叫个什么不好,非得叫闰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个娘们呢。”
稳重的小厮无奈道“名字是亲娘老子取的,我又有什么法子。要是那位珍珠姑娘想出法子,就是你输了。你打算输给我点儿什么?”
贫嘴的小厮发狠道“要是我输了,就请你喝老爷赏给我的那坛子上了年头的好酒。”
“击掌为誓。”贫嘴小厮的话音刚落,名唤闰儿的小厮便趁他不注意,猛击了下他的手掌。老爷赏赐的那坛子老酒,他可是馋了许久了。
“击掌就击掌,不过咱们得约定个期限。再一个你这小子鬼点子多,不许你偷偷地帮那姑娘想法子。”贫嘴小厮道。
“那就今天日落之前。”名唤闰儿的小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