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项链,耳环吊坠,银簪花钿,胭脂露;
糖人儿俏,叮叮糖香,搅搅糖黏,芝麻糊;
醪糟汤圆,凉面凉粉,花生甜水,酸辣粉;
泡泡糖新,酸梅粉奇,济公丹妙,向儿葵;
……
一盏盏玻璃罩中透出的昏暗火光,给这个吹着冷风的深夜带来了暖意。
“咚!”
子时一到,庙中的千年古钟发出了震慑心扉的响声,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久久回响。
众人立刻放下了手中小吃,排着整齐的队伍,虔诚的从左门缓缓进入。
不一会儿后,只见他们带着满脸的希望,手捧莲花灯从右门出来,朝石亭江岸边走去。
瞬即,石亭江中飘荡着无数盏莲花灯,星星点点的祥瑞之光,为信众祈祷着这一年的平安康健。
丑时刚到,寺中传来急促的木鱼声,而石亭江中的莲花灯,顺着支渠小溪漂进了凌家花园中的水池。
“呼呼呼……”
风声乍响,一股妖风突然袭来,掀翻数家茅草屋顶,就连石亭江中的莲花灯也被吹灭,甚至歪歪倒倒的没入了水底。
石亭江本是季节性河流,冬日水浅露河滩,可是不知为何这突然而来的狂风,却能席卷起一米多高的水浪,吓得放灯的人们惊吼着往二郎庙门口的大坝跑去。
“啊啊啊……”
庙门口乱成一片,可是狂风骇浪却并未停歇。
在这黑暗而混乱的夜晚,唯有二郎庙这栋朱红色的建筑,能给人带来安宁的感觉。
小贩慌忙收摊,担着箩筐,跟着信众纷纷往庙里钻。
此时,还哪里顾什么空门,左门,右门?
众人就像逃命一般,见门就入,什么信仰和禁忌,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全部都抛之脑后。
道场中,数十僧人闭目念经敲木鱼,任凭狂风撩动僧袍,也不顾及周围喧闹慌张的人群。
“呼呼呼……”
狂风再一次疾驰而过,一长相俊俏的小和尚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眉头深锁。
转瞬,他继续闭上眸子,敲击木鱼的速度更快,念经的声音更响。
“咔嚓!”
他手中的木棒蹊跷折断,刺破了食指。
“嘀嗒!”
一点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面。
他慌忙吼道:“各位师兄坚持住,只要过了午时,一切灾难都不会到来。”
数十位僧人如同听到了紧箍咒,更加卖命的吟咒颂法。
到午时,还有几个时辰,小和尚微睁眸子,望着铜鼎中的那根计时香,手数念珠,心中焦躁的期盼着那根香,快点烧尽。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远处秦家楼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小和尚的心一震,猛然间站了起来,望着东方的那栋楼房,眼露绝望,冷道:“速速派人前去看秦家出生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信众中也有着南岳村的村民,他们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小和尚的话语,也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小和尚眼中的神情,于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都没听到婴儿呱呱坠地的哭声,怎么大师就知晓秦家婴儿出生呢?”
“周德珍嬢嬢来打过招呼了,秦家修二郎庙也捐过不少灯油钱,还运过建材。明大师今天开坛做法,就是为了乡里今儿生产的妇孺祈福。”
“那一吨雄黄酒,都是周家和几大家出的。听说要倒入寺中的井中封藏。”
“放生了太多蛇,怕是有蛇妖出没吧。”
“明大师想知道男女是为何呢?”
“也许秦家请了送子娘娘送一男丁吧!”
“今夜也真是邪门,听听这风声,像鬼哭狼嚎一般,就算七月半,也没刮过这样恐怖的妖风!”
“呸呸呸……端午节阳气旺,你瞎说什么?”
……
“呼呼呼……”
狂风更加张狂的肆虐着广济乡,二郎庙中的所有香火和纸钱突然被龙卷风席卷上天。
“啊啊啊……”
众人惊恐的挤进各大殿,望着门外的那股妖风,携带着香烛纸钱冲向了大王庙方向。
而那里,正是带着韩冰来到这个世界的泰阿剑所落之处。
什么妖风,什么婴儿不详,都是人们的猜测,因为他们不知在自己生存的这方土地,多了个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韩冰,同时他还是二千多年前的公子扶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