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莫秋是个爆竹脾气，一点就炸，当时火就冒起来了：“小小年纪牙尖嘴利，你爸妈是怎么管教你的？”
“大婶，我爸妈怎么管教我的，要你管？”拽拽的扫了一眼莫秋和素言，少年比了个中指，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模样。
“老娘今天就要……”
素言连忙拉着莫秋，劝道：“别冲动，别冲动。莫秋，毕竟是我撞到人家了。算了！”周围的人都以看热闹的目光漠视，素言不想惹人注意。
“哼！”看了素言，似乎考虑到了素言的顾虑，莫秋气哼哼的冷哼。
少年更加得意，眉飞色舞：“切！装腔作势。”欠揍的模样令莫秋气得牙痒痒。
面对少年的咄咄逼人，素言只是淡然道：“我们何须自掉身价，和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过不去？”微微一笑，素言安抚道。
少年一听，怒了：“你骂谁乳臭味干？你骂谁毛头小子？”上前一步，少年似乎要找茬的样子。
少年的强势并没有吓到素言和莫秋，莫秋刚要反击，却被素言挡在身后，温和的道：“我并没有指名道姓的骂谁啊？那你要不要对号入座？”笑意吟吟，素言始终相信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莫秋眼前一亮，心中叫绝，却也有几分疑惑：杜微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一手铁齿铜牙啊？
少年吃了个瘪，悻悻瞪了两人一眼，挤到后门处。
正巧下一站到了，旧的客人下去，新的客人又涌了上来。
素言注意到一个衣着时髦，头发染成酒红色的娃娃脸女孩儿。她四处张望着，似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眼前一亮，费劲儿朝这边挤了过来。周围被挤到的人时不时咒骂两声，拥挤的公交车，就像一个拥挤的沙丁鱼罐头。
少女在刚才的少年身边停下，稍微喘了口气，道：“你怎么站这么后面啊？”
“方便！”不知道少年是不是生来就这副拽性子，几乎是鼻孔对着少女说话：“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少女连忙皱起眉头，苦着脸，抱怨：“还不都是因为你！昨晚那么晚，居然还叫那么多人一起玩儿5p！也不知道人家身体吃不消啊？通宵诶！不多睡会儿，会长黑眼圈儿和眼袋的。你也不想带着个熊猫眼女友到处乱逛吧？”
少年不置可否的挑眉，但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都是朋友嘛，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一回生，两回熟。这次大家技术练熟了，下次爆菊玩得更爽一点。”
素言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将嘴凑到莫秋耳边，小声谨慎的问道：“什么是5p啊？”
“厄……”莫秋青筋跳了跳，古怪的目光扫了一眼素言，狐疑：“你不是这么纯洁吧？混这么久，都不知道5p是什么？”
素言讪笑，想要搓搓手，可是不抓紧吊环，一会儿又会往别人身上倒。这大铁盒，虽然速度很快，可惜就是站不稳。
莫秋已经不知道自己翻了多少回白眼儿了，也将自己的嘴凑到素言耳边，小声又快速的解释了一遍。霎时间，素言那张脸就红了，眼底还闪过一丝讶异。心惊这个时代怎么如此放荡，竟然公然讨论这种问题。
想了想，素言安静了一会儿，又小声问道：“那爆菊花又是什么？”
天呐？！谁有锤子？让我敲死这个混蛋吧！！！莫秋在心里欲哭无泪。
看着自己好友那张悲戚的脸，素言有种心虚的犯罪感，好像……是自己问的话太白痴。哂诺，接收到莫秋阴阴的目光，素言微笑着缩了缩脖子。
又过了一站，更拥挤了，素言不舒服的撞了撞身旁人的肩膀道：“莫秋，好挤哦。”
“小姐，我不是莫秋，你撞错认了。”粗狂的男声响起，吓了素言一跳。
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唔……”回头，素言惊恐的瞪大眼，瞪着眼前的……女人？
惊慌退后一步，若不是及时抓住身旁座位上的栏杆，素言差点儿被这‘女人’给吓得摔倒。
被挤到一边的莫秋也挤了过来，挽住素言，关切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差点儿又要跌倒啊？骨质增生了？”
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素言瞧瞧指了指旁边的那‘女人’，悄悄问道：“这女的长得好奇特，嗓子比男人还粗，身材比男人还结实，还……还有喉结。”什么人生的？竟然……竟然长得这么恐怖！
莫秋扫了一眼那‘女人’，撇撇嘴，平淡无奇的态度：“是个男人啊，装伪娘嘛，现在很流行，一抓一大把。”莫秋兴趣缺缺，对这种不稀有的‘稀有动物’早已经失去了新鲜感。
“伪……伪娘？”素言露出古怪的神色，这个世界怎么了？男人不想男人，扮成女人，女人不像女人，粗鲁大胆起来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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