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素言出来，站在婆婆身后，轻柔问道：“婆婆，刚才我看见您总是揉自己的太阳穴，想必是头痛吧？让媳妇给您揉揉吧？”
本来想问‘你会揉吗？’，但一想到，素言昨天做出的一桌子好菜，许妈倒有些期待了。
前世，素言到底是伺候过男人，推摸捏拿这些手上功夫自然学了不少。纵然不能跟那些专业大师媲美，可是要伺候一个老太太，自是不再话下。
灵巧的手在许妈头上游走，指法时轻时重。舒服得许妈眯起了眼睛，连严肃的面部表情都放松了许多，唇角还微微上扬着。
电视里播放着许妈最爱看的台剧，素言亦是看得津津有味，却还不忘自己炉子上炖的东西。
帮许妈揉捏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素言连忙道：“婆婆，今天就到这儿吧？是不是感觉头舒服多了？没有刚擦那么沉重了？”
许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素言一眼，刚才的一通按摩，的确让她很舒服，恩了一声。
素言勾起唇角，快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又出来了，端着两个碗出来，两个碗都冒着白色的热气。
许妈看了一眼，目光又调回电视上，道：“我不想吃。”
“婆婆，不吃不行！”素言这话说得有些强硬，令许妈有些诧异和微怒。
以为会点按摩，就能爬到我头上了吗？瞪眼，许妈刚要说话，却听素言道：“婆婆，这是川贝炖雪蛤，不仅止咳生津，而且养颜润肺。对我们女人很好的！”素言捧着许妈那碗，吹了吹，送到许妈面前，“婆婆，我见您白天的时候一直咳嗽，便想炖这个给婆婆止咳润肺。”
食物的香味勾引着许妈的胃，看了看面前的甜汤，许妈没有再推辞。她今天的确咳得比较厉害，虽然吃了药，但是喉咙依然觉得不舒服。
素言看着许妈接过，满意的笑了笑，端起自己那碗，正要吃，却听许妈惊奇道：“为什么这川贝炖雪蛤不像我以前吃的那些那么甜？”
“婆婆这个年纪，正宜吃一些清淡的东西。若加蜂蜜，虽然效果很好，可是婆婆会觉得甜腻，到时候会总喝水。媳妇怕婆婆胃不舒服，所以并没有加蜂蜜，而是加了红糖。红糖效果虽然比不上蜂蜜，可是媳妇准备了很多川贝和雪蛤，打算给婆婆长期炖用。”柔柔一笑，素言如是解释。方方面面，具是为许妈着想。
后者神色了然，看了看素言的碗，问道：“那你那个又是什么？”
素言明显怔了一下，微微将自己的碗斜了一下，显然是不想让许妈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淡笑回答：“没……没什么，一样的……”有些小声的回答，明显刚才底气不足。
见素言这个样子，许妈更加疑惑，正色：“你手里的到底是什么？”
素言退避，面色更加尴尬：“真没什么……一……一样的……”犹豫不已，素言背过身去，一副不敢拿给婆婆看的模样。
素言‘做贼心虚’的样子令许妈震怒，手上的雪蛤往桌上的一搁，溅了两三滴汤水出来：“反了啊你？让你给我看！”低吼，素言颤了颤，一脸难堪又委屈的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婆婆。
许妈一看，那碗里竟然是白粥，吃了一惊：“这……”
“我看冰箱里还剩了点，不想浪费，我又正好饿了。”素言淡淡笑，一副很好很贤惠的模样。
许妈沉默了，探究的目光看着素言，实在不明白她是真的这么想，还是装出来的。
“啊！开始了！”素言惊叫一声，提醒许妈：“婆婆，开始了！不要发愣了，赶快把炖品吃了吧，不然凉了，伤寒。”
许妈不再说话，浑浊的眼里折射出复杂的目光，看着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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