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蓝博在房外看她动作古怪,问道:“雅儿,怎么啦?”他叫声一出,脸上一热,表情马上不自然起来。阿尔泰斯咳了一声,只作没听到。卡迪克与柯兰伦也转身观鉴墙上画像,一付专注模样。
林雅儿摇摇头,冲史蓝博浅浅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心中却不住思量:“刚才窗外的必然是那杀手了。他做了事,却又怕我反悔,一直在这里监视着。只是不知他用了什么工具,才能一直攀在墙外的?”她长年被天使之都羁在房内,不知世上有武功一物,更不知有人竟能只凭空手就攀到离地千米之高的陡墙上来。阿尔泰斯只道她有些害怕,也没有犯疑,在门外说:“林小姐,请快一些。”
林雅儿随口应了,进房换了件淡青色长袖大衣,将头发在雪白的颈后随意一挽,以一条淡紫绸带系好,再薄施一点淡妆,这才出了房,与等候已久的四人一同离去。
房中一时安宁寂静,忽然之间,窗口上方一个影子直坠而下,其身形矫健,动作干净麻利——正是灰烬。
原来他本已下到地面,突想起林雅儿要是中途反悔,计划还是不成。他放心不下,又返回来看,恰将几人谈话一一听在耳中。听及史蓝博答应要去检查之时,灰烬略有沮意,料晓史蓝博一旦入了检查室,必会被查出身上有特殊波动,这个计划看来终究失败了。到阿尔泰斯对几人说已找到自己住址之事,他因早有准备,反而不见慌张。
听及房外四人远远走开,灰烬料想这几人马上就要去bckbat大厦,自己需赶在前面做好准备,一松手,脚尖在墙面寻找着一星半点的凹痕,身子朝下直坠。他下落速度愈来愈快,若有人适好透窗而望,仅能见一灰黑影子一闪而逝,再一眨眼,就连影子也见不到了。
数分钟后,灰烬已重回地面。轻吐一口胸中浊气,他拍拍手上灰尘,往上空一瞭——上方极远处,有数道光柱直刺夜空,还有若隐若现的叫唤吵杂之声传下。看来上面的保镖犹不死心,还在检查洞口。
一道光柱斜地里射下来,眼见便要照亮地下。
灰烬鬼魅般一闪,往夹巷中奔去。
光柱照下时,楼下垃圾积堆成滩,污水微漾,只有风吹起几张纸片在地面轻舞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