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一和凌羽臣两个人相对而立,凌羽臣笑了笑:
“既然是下棋,就必定有杀、有吃,有生有死。()”
“视人命如同草芥,看来六皇子也是如此了?”藤一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想不通凌羽臣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竟然想要如此说话,而且还偏偏要对他这么说人命的轻贱,他藤一最最见不惯的就是世间的一切不公和一切生死看轻。
凌羽臣看着藤一,也是长叹:
“公子心向天下,普渡众生。我凌羽臣却是一心成魔、独善其身。”
“凌羽臣,你简直不可救药!”
――紫电弯月出手,藤一最近正在因为他的身世的事情郁郁不堪,现在加上凌羽臣这么些话让他心头更是添堵,动起手来招招都是用了十成的力气,藤一的师从是老头子,学得老头子的一身好刀法,老头子也是倾囊相授,藤一虽然是以探案独步了江湖,却也使得一手好的刀法,若是江湖上真的开起什么武林大会起来,藤一必定也是能够名列前茅。
凌羽臣的武功不能够比藤一,他师从无门,没有名师指导,武功都是自学自成,偶尔有一两个算不得世外高人的武林人士,略加了指点。不过也算是凌羽臣自成一派,都是飘逸的武功,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来去自如,大开大合如同泼洒写意的国画,加上他修炼《洗髓经》已经很多年了,看上去他也没有经脉逆转而死,必定也是同时修炼了少林的秘宝《易筋经》。
藤一的紫电弯月招招攻击羽臣要害,凌羽臣也是轻松的让开,防御的同时冷不丁可以攻击出一套招数来。
藤一的刀法虽然也是变幻无穷,但是因为凌羽臣自己没有任何套路可言,也是随心所欲,让藤一几次都有些应付不来,好在他是用刀而凌羽臣是赤手空拳,两个人相互对打拆了数十招,也都没有分出胜负来。
藤一挥刀直接砍向凌羽臣的肩膀,他也干脆不讲了章法,只是想要发泄胸中怨气,而凌羽臣也是避让闪开,很少攻击,矮身躲过了藤一的攻击。
“你们两个打着不累么?”门外传来了晖原的声音,她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背对着两个人,看样子已很很是一会儿的时间,凌羽臣和藤一两个人同时停手,凌羽臣也是略微整理衣襟。
藤一则气喘吁吁的看着晖原:
“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你看你,都不知道让着人家一点,亏你还敢自称是‘天下第一捕快’!”晖原起身,回身就伸出了手指点在藤一的额心,“你这个家伙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在生病吗?!”
藤一听了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觉得凌羽臣的脸色不好,不过想的却是他乃是一个久病之人又中毒未解,才没有多想。
“藤一公子也是好心,”凌羽臣微笑,走上前来,“需要略备些素菜么?”
“嗯,才不要,我要出去吃顿好的,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晖原摇头,她可不敢吃黛兰的守丧之饭,而且那种全部是素材的饭菜一定是很不好吃的,晖原一把拉起了藤一的衣领:
“走!这顿必然是你请客了!”
藤一和晖原推推搡搡打打闹闹的出去之后,凌羽臣整个人就已经单膝跪倒在了地上,他捂住了胸口,右手扣紧了胸口的衣领,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什么都看不见,胸口剧烈的绞痛渐渐的传到四肢百骸,骨骼像是都要被拆开了去,他左手中渗出了血迹,方才他一直死死的握住了左手的拳头来减轻胸口的痛苦,如今,手心的肉,已经被他自己抓的血肉模糊。
再说那凌修彦,在葬礼结束之后,自己就来到皇宫*命,他愿意承担这件事情的全部责任。才从皇宫回来没有多久,就已经传来了北部边境的加急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