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继续挥刀向我劈来,刀风强劲,看来是个好手,身子很灵巧。我背上还在流血,我没有和他正面交锋,一边闪躲,一边向后退着。
可惜我的飞刀刚才被扔在地上了,不然凭他还不能逼得我这样。
那家伙步步紧逼,终于,我靠在墙上了。
“小子,你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我可以饶了你。”那家伙拿着一把刀,猖狂地说。
我大怒,“叫你妈,你给我当孙子都不要你。”我飞起一脚,想去攻他下盘。他反应很快,拿刀一拦,我只得收回腿,整个人向他撞去。他下盘很稳,没有被撞倒。我连忙一个后空翻,用腿夹住他的头,身子将他环绕,身子一腾,将他死死压在地上,脸冲下。这就是我的绝招“锁身术”。很少有人能脱得掉,除非他是同门中人。
我正在暗喜得手了,那人忽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股力道,猛地弹起身子,拳头向我胸口砸去,使的是重手。几拳下来,我吃痛不过,加上刚才打斗,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终于,我松开了,整个人瘫倒在地。那家伙站了起来,得意地看着我。
刀口指着我的脖子,冷笑着。“小子,服不服。”
我没有力气再说话,我只说了两个字:“野狼。”就没了知觉,眼前一黑,倒地。
兰兰的圈套?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说是躺,倒不如说是趴。周围有人叫道:“刀哥醒了,刀哥醒了。”是芹菜这小子的声音。
我翻了一下身子,背后忽然疼了起来。
“刀哥,你还是不动的好。免得扯到线了。你不知道,你背上的刀口有这么长”芹菜比划着长度。
“妈的,真疼。对了,我怎么到这里来的,你怎么又在这里。”我问了句。
芹菜刚要说话,“还是先给我一支烟吧。”我说。
点燃了烟,我趴着吸了一口。黑皮他们笑了。
“昨天晚上,我们接到一个电话,是你的号码,可是不是你的声音,说你受伤了,在阳哥的酒吧那边。我和黑皮连忙赶过去。我们过去的时候,你躺在地上,地上满是血,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抱着你,看样子对你很关心。阳哥也在那边,可是他说电话不是他打的。我连忙叫阳哥帮忙把你送到这里来了,事情就是这样。”芹菜一口气说下来,不带喘气的。
“这样啊。我明白了。”我吐了一口烟。漂亮的姑娘,那不就是兰兰?这丫头也会哭,真是天方夜谭。可是电话不是阳哥打的,难道是那个野狼?
师父说他在我之前其实收了个徒弟,就是野狼。野狼悟性好,骨骼特异,学武奇快。师父说他只学了一年,师父就教不了他了,遂出山。后来不知所踪。师父说野狼造诣远在我之上,只是为人比较低调,不喜欢显露。师父只跟我描述了野狼的长相,没见过。可是,师父告诉我,要是哪天有人会解我的“锁身术。”那个人,就是野狼。
那他不就是野狼,不然他为什么要打电话通知芹菜他们。我电话上其实也只有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泰哥的,一个就是芹菜的。
“刀哥,那姑娘是谁啊,哭得梨花带雨的。死死抱着你。”芹菜笑得有点不正常,我一看他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
“她可是城西陆星的女儿,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趴在床上说道,把头埋在枕头里。
“那刀哥怎么和别人打起来的啊。”黑皮问。
我烦了,干脆不理。“你们让我清净清净行不?各位大哥。”声音从枕头里面传出。
几人看了看我,出去了。
我叹了口气。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为什么那几个人要追着陆兰兰过来,其实他们好像有点在做戏。最后那人拉着兰兰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用力,说话还有点结巴,像在背台词。只是野狼的出现又让我感到意外。他为什么又会帮那几个人。唉,想来想去,想不清楚了。我干脆不想了,闭目养神。这是我当混混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亏。不爽啊。
门外有人敲门。我睁开眼睛,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兰兰,这丫头居然回来看我。这是哪门子事啊,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过来看我死了没,假装心里难过一下。
唉,要不是泰哥的命令,我真的懒得理这个凶恶的婆娘。
要是我和泰哥说:“泰哥啊,您知道这强扭的瓜不甜,这红线签错了,后果很严重的。”后果会怎么样,不敢保证。我只是知道如果我这么说了,泰哥会很生气。
我在胡思乱想着。兰兰已经进来了。
哎哟,今天这丫头又换了个发型,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想把这头上这些头发怎么折磨。
身上还是那么现代,白色t恤衫,上面的图案是蜡笔小新,可惜一张脸被兰兰胸前高高的突起挤压着,看着很想笑。她下身是一条超短裙,笔直修长的玉腿,没有一点赘肉。我现在才发现,兰兰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你死了没有?”兰兰总是那个语气,听了这话我恨不得上去就给她两个耳光。只可惜背上有伤,动弹不得。
我把脸转到一边去,没有理睬她。
她见我不理不睬,也不生气。放下了手里的袋子,坐到了另外一个床上。
“喂,人家跟你说话呢。”兰兰叉着她的说。
沉默,房间里一阵沉默。
忽然,我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我以为她要走了。偷偷转过头来,谁知她只是一手拉着门把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