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长,这董军、与盟军,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要董贼一旦舍弃洛都,退守关中,十八路讨董大军,也就散了。你们说,没有皇上的压制。他们会做些什么?”在书房中,张和与两位舅哥,可是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深谈到了深夜。令糜家两兄弟,不得不接受现实。听了张和之言,二人对视一眼,也看出了对方的意思。只见糜竺喃喃道:“天下、真的要乱了么?”
见时机成熟,张和决定添把火:“联盟散了后,各路诸侯就要大打出手,中原硝烟四起,咱徐州乃殷富之地,兄长们认为,陶使君有实力守住这方土地么?”
一听张和这般说辞,不料却将糜家两兄弟的脾性给激了出来:“当辅助陶大人,与徐州共存亡。”
张和一听,便道坏了,起了反作用了,得赶紧补救才是,于是便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使君他、”
“他怎么了?”糜竺两兄弟急忙问来。
“年纪大了。”深深地叹了一声,张和便将二人的幻想,给打破了。
“唉。”只见他们垂头丧气又重重地瘫在席子上,几欲痛哭来。为百姓,也为自家的产业。
“难道就真无半点办法了么?”抬起头来,糜竺希冀地望向张和。
“兄长可知、荆州,将是何人担任刺史?”张和斟酌着言辞,这般说道。
“荆州?”糜竺纳闷。
“原荆州刺史王睿,却是被讨董联军的孙坚,从长沙起兵北上时,砍掉了。”张和做了个砍的手势。糜家二人也听明白了。接着张和再道:“新上任的刺史,刘表,乃鲁王之后,汉室宗亲也。兴许他能力挽狂澜,拯救大汉江山于悬壶。再者,他初到荆州,需要借力的地方很多,对我们来说,未曾不是振兴家族的良机。”
说得糜芳眼前一亮,不过糜竺还是思量中。张和也没有打搅他,招呼着二舅哥,前去吃饭了。
“搞定了两舅哥,也该摆平长文了。“躺在床上,张和如是想到。
陈群在海边负责盐场事物,来回徐州彭城,需要三日。张和说服糜竺后,两家便开始收拾家业,准备转移到襄阳去了。只待陶刺史一回来,二人便向使君递交辞呈,随张和一同出发,前往荆州。
在此之前,盐场也尽数的关闭。并且销毁所有物件,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把手于人。张和便领着典韦、甄叔,一道来到了陈群所呆的盐场,与他深谈来:“长文、我张糜两家,准备迁居荆州。你有何打算?”
“啊?”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一时令陈群无法接受。“这却是为何?”
“因为天下大乱、徐州硝烟将起。”一语中的,张和的话,再次雷到了陈群。
但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到底是政治智力都极强的人。平日间,他也时常与家父交流起天下的时事,自然明白眼下发生的一切。本也想待陶谦回来后,为其效力一二的。只是听张和如此一说,却将他的打算打乱了。事出突然、他自然也问个明白。“如此、不正好是我等展露才华之机么?”
张和微微一笑,问道:“以长文之智,不会看不出徐州的最大弊端吧?”陈群一听,便明白了。不错、徐州最大的弊端,不是陶刺史能力不行,也不是徐州地处争地。最大的弊端,乃后继无人也。陶谦老了。六十岁的高龄,还能为徐州撑上几年?这本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后人顶上就行。可问题就出在这后人二字上。陶刺史的两位公子,不过文人墨客罢了。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