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子均!”
张和与王平在山谷中会合了,而原本山谷的贼兵,在张和与王平前后夹击下,焉能不败?贼将陈应的尸体就躺在山坡上,身上穴满了数支羽箭。()
“将箭矢都收回来!咱们走!”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张和命令战士们收拢好射出的弩箭。再次赶往长沙去。虽然,连日来的奔走,将士们已经累得不行了。
好不容易到了长沙城外十里处,张和忽然又命令大军休息来。看着团团被围困的长沙城,战士们可都心急如焚了:“主公、咱们打吧。敌人就在城下了。”
面对着纷纷劝战的将士们,张和淡定地言道:“你们看,长沙城头上,有多少人?”
战士们随着张和的手指,看到了长沙城墙上空,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人,而城头飘扬的大旗,依然是己方的红绸军旗。
“怎?怎会有这么多人?”相同的问题,同样出现在咆哮的张羡口中。
“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双眼冒着杀人的寒气,张羡怒瞪着刘度。刘度吓得战战兢兢地辩解道:“属、属下确实不知啊。这、这怎么会~”刘度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此时,他是没有心思再望那城墙了。因为张羡已经愤怒地将他一把推到地上,差点没命令左右拉出去砍了。
“说、眼下怎么办?”愤怒难消的张羡,再次质问刘度道。
“要不?咱们再返回攻打桂阳?”刘度紧张地注视着张羡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进言道。
阴晴不定的张羡良久才心有不甘敌扬声道:“咱们走!”便领着大军,想返回桂阳,将其夺回。
大军刚走到山谷处,两旁的利箭纷纷射杀他的族兵,“可恶!给我杀!杀光他们。”再也按耐不住怒火的张羡愤怒地吼道。五万大军便叫嚣地冲上山坡,可留待他们的,只是一片空地。张和的骑兵队,早已绝尘而去。原来,自从张和与王平会合后,忽然灵机一动,就与弩兵们交换了兵器,想来,依仗着马速,与弩箭的威力,就如同虎豹一般,一路袭扰,慢慢地吃掉这些贼兵。更重要的是打击他们的士气。
面对着狡猾的骑兵,张羡再次无计可施了。只得听刘度的建议,前往长沙码头,沿湘水河,乘舟南下,躲避骑兵的袭扰了。对此张和也无可奈何,到底是骑兵少了啊。
最终,这场战役,以两败俱伤为代价,结束了战斗。张和放弃了桂阳,张羡损兵折将。各自返回舔好自己的伤口吧。下次的大战,就是一决胜负了。吃了骑兵的亏,张羡回去也会筹备战马与强弩来。这对张和无疑于不利焉。
张羡退走了,数万大军突然冲进码头上,将所有的船只都强行夺了过来,逃跑的,他们就派兵将船夫的家小捉来,“哼哼、你不是逃跑么?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么?”眼看着家人被捉了去,船夫们只得将船再划了回来。长沙的船只几乎被抢空。可这样,也不够搭乘五万人的,张羡只得留下一小半来,由军师刘度带着他们,沿河走吧。
望着离去的贼军,随同强行裹去的船民,张和的心在滴血,这就像是农民辛辛苦苦种下的庄稼一般,却被无良的小贼偷了去,心里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来。
“连治下的百姓都保护不了,谈何争霸天下!”张和紧咬着嘴唇,毅然下令返回长沙城。
“城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兵守城?”每一个都抱着这样一个疑问,进入了长沙城。之后,才明白那么多战士是怎么来的。
只见老老少少的父老乡亲,坚挺地立着城头上,双手紧握的长枪铁戟,在保卫着自己的家园,将士们的心,忽然变得轻快起来。“这里是我的家园,家里有我的父亲母亲。这里是躲避风雨的港湾,我的兄弟姐妹在这里。”
望着城墙上沾满了无数的百姓,张和的眼睛,湿润了。他任由眼泪流淌着脸庞,一路默默地走过。
“主公!你怎么了?”陈群糜竺他们紧张地迎了上来,
“我没事。”刚说完,张和便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跌落下马来。“主公――”数声惊呼,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张和醒后,整整三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呆在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