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口与柴桑数十里,骑马半天可达,张和与陆逊前往了柴桑的船坞,询问了下造船的事宜,造船的管事告诉他们,现在已经不接民船订单了。()眼下造船厂正日夜赶造水师的战船呢,忙不过来。不过旧船倒有十几艘,多是小型商船,800石到1200石的载量,需船手8-60人。
问到价钱,800石的七成新以下的一百金左右、九成新的一百五十金。1200石的船为两百五十金,只有两艘。
看了三米高的帆船,张和算了一笔帐800石的船两艘就是1600,多出400石的载量来,价钱却比1200的要少50金,看样子很划算啊。便转而与陆逊商量,不料陆逊一句话便打破了他的幻想。“钱是少很多,不过船速也是慢了许多。”
“哦?这是为何?”张和不明所以地问道。
“因为修理损坏的地方,得用木板补上,增加了船身的重量。越是老旧的船,它的速度越慢。”陆逊详细地解说道。
张和这才恍然醒悟来。“伯言,亏你提醒,不然我可就吃亏了,等下请你吃饭去!”说完,张和便上了1200的船,四周观看起来。
陆逊没好气地耸耸肩,嘟囔道:“就是不说,你等下也要请我吃饭的,没诚意!”嘀咕归嘀咕,陆逊还是跟着上了大船,考察起船只的质地来。
“恩、伯言,这艘船怎么样?”张和用脚踩来踩船板,问道。
“还行,比刚才那艘好点。”陆逊摆弄着船橹,答道。
“可我看怎么都是刚才那艘崭新些,怎么就成了这艘更好来?”张和纳闷地向陆逊走去。因为张和说要仔细挑,等下再找船坞的管事商量,那管事见此,便忙活其他事去了。
陆逊可没好气地笑道:“我说将军,这船坞赚的钱,怎么说都有你一份税钱,你这么抠门作甚?”
张和耸耸肩,“你没听说过么?商人就是要锱铢必较,不然怎么赚钱?”
这话也有理,陆逊也就如实说了:“看船的成新,不是看外表的,外壳可以通过翻新来让船看起来很新,就像那艘一样。”说着手指了指刚才张和认定的那艘。
“那怎么看陈旧呢?”张和虚心请教道,他一听陆逊方才那样说了,定是有诀窍才这般说的。
“要看尾橹,”见张和认真地听着,陆逊心里涌起了一阵自豪感来,细心地指着固定尾橹的承接木道:“先看这里,承接船橹的挡板有没有撬动过的痕迹,没有、就说明这尾橹没有更换过,这时再看尾橹的成新,就能大概判断出这艘船的下水期。”
“原来是这样”张和恍然明了来。
似乎是陆逊故意打击张和似的:“然后便是下舱底了”说完便带着张和进入底舱。
底舱是用来装货的地方,两丈宽,一丈出头,来到这里,便见陆逊指着木板缝的漆胶道:“若是有补漏过的,这些漆胶就会有所不同,比如这里,底下应该是修理过的。还不错,这艘船只补过一处。将军可以到方才那艘船去看看,那里起码有三处是修理过的地方。”
张和怀着好奇的心理,再次上了另一艘千石大船,细细寻找起来,果然。
“伯言、我是服了!”张和举起大拇指,赞道。
“呵呵、这没什么的,接触多了,将军也会精通的。”陆逊谦虚了起来。
“那依伯言之见,500金,我该买哪艘来?”张和却把买船的事推给了陆逊,陆逊本就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帮张和买了好的那艘千石船,外加两艘**成新的百石船。以陆逊的聪慧,还帮张和侃价省了五十金。
“伯言辛苦了、走!淬白楼,我请客!”张和豪气万丈地说道。
“少来!淬白楼不就是你家开的么?哪用得着你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