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唐福贵虽心有不甘,却更多的是失意难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表白,她却拒绝的如此斩钉截铁,不留一丝情面。大文学。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自己竟然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唐福贵失魂落魄的起身离去,走下亭子,却又突然回过头来,眼里虽含一丝幽怨,言词却依旧深情款款,“蓝姑娘,那在下就告辞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就到许兄那来找我。只要姑娘肯开口,就算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蓝瑾儿怔怔的站在八角亭内,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轻轻的一缕微风拂面而来,轻轻的撩乱她的长发颤颤而动。
唐福贵高大的背影早已经消失在那株结满了青果的李树之后,蓝瑾儿长叹一口气,怅然若失。
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容易感伤了?环境真的会让人改变,虽然骨子里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蓝瑾儿,可还是有一些不一样了。
“阿梅。”蓝瑾儿提起气来唤道,声音终究还是有些抑郁。
“呃,来了。”阿梅拍掉手掌上的杂草,将一只草编的蜻蜓小心的提起来托在掌心,欢跳着朝蓝瑾儿走来。大文学“你看,漂亮吗?送给你。”
阿梅将蜻蜓托到蓝瑾儿跟前,全没了之前脸上的那种不安。
“好啊,没想到阿梅的手如此之灵巧。”蓝瑾儿露出一丝微笑,接过蜻蜓细细的看了看,还真是栩栩如生,“走,到我屋里去。”
“做什么又要去你屋里,你不是要出门的么?”阿梅嘴里虽是这样问,却是紧跟着蓝瑾儿走,走着又加快了步伐,拉着蓝瑾儿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你们说了这许久,我都替你着急死了!”
“没什么,就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事,他是来接我去赴宴的,可是被我拒绝了。”
说着就进了屋,再转进卧室,将那只蜻蜓挂在帐构上,倒像是真飞起来了一般。
“哦。”阿梅舒了一口气,“看的出他很不高兴。”
蓝瑾儿扯了扯嘴角,对着阿梅道,“可不可以不要将他来找我的事告诉婆婆或者其他人?我怕别人误会。”
“我懂的,我当然不会说,你婆婆知道了又会打死你。”阿梅一副受怕的样子。
“来,我不是说要送你衣服吗?”蓝瑾儿将置物架上的红皮大箱打开来,指着里面五颜六色的衣物道,“你自己挑,喜欢哪件拿哪件,多挑点,反正我也穿不了这么多。大文学”
说着,又将旁边的那个同样的大箱子也打开来,然后坐回床沿,脱了鞋就躺下。
阿梅自然欢呼雀跃的欣喜一番,却是对每一件都爱不释手,比来看去过了老半天,才下定决心选了两套,正想关门试穿,却被迎面而来的李氏佟氏两人的气势汹汹所震惊一跳。
阿梅吓得连退几步,手里的一件粉红绣着金色花边的中袖褙子慌乱中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