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一直不声不响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老妇人突然站起身来,似乎对这混乱的场面甚是嫌弃,摇摇头离了坐席,对跪着讨情的庄叔与还未从惊愕和愤怒中平息过来的李氏道,“老庄说的也有道理,老生看这小媳妇同那唐公子都是正经人,事关性命与名声,不能凭了几句话就妄加定论。大文学。不过,”她又转向还滚在地上撒泼的佟氏,“既然翠平又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不管是真是假,大家心里都有个疙瘩。为了公平与慎重起见,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老妇人把目光转向村长,村长点点头,“昙婆说的甚是,有何法子,只管说来听听。”
昙婆和蔼的看着蓝瑾儿,露出一丝怜惜,道,“如今也只有委屈宏儿媳妇了。”
二丫警惕的揪着蓝瑾儿的衣袖,昙婆附耳在蓝瑾儿跟前轻轻说了一句,又大声问道,“可好?”
蓝瑾儿苦笑一声,“我办不到。”
昙婆摇头叹气,“那老生也没办法帮你解围了。”
“昙婆说的是什么法子,为何不大声说出来听听,只要能将事情公正的解决,不管谁愿不愿意,那都是必行的。”村长道。大文学
昙婆想了想,扫了一眼众人,道,“很简单,只要找个有经验的婆子,验验宏儿媳妇可还是清白的女儿身就行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这的确是最公正最有力的事实依据,裴宏志可是在没有洞房之前就死了,那这小寡妇,自然是处子之身。若她真是清白的,自然没人能冤枉的了。
李氏略加思索,道,“就这么办,那就劳烦昙婆走一趟去将胡员外家的丁嬷嬷请来。”
就这么办?
蓝瑾儿自然不肯,这简直太侮辱人了!让她脱光了衣服接受这种检查,她宁愿一头撞死在墙上,说不定还能魂归原身,就算不能,那也质本洁来还洁去,断不能让什么老女人的脏手玷wu了她的身子。
唉,不过眼下还没到非死不可的绝境。什么名声,她也不要了,不就是误会么?不就是冷眼么?不就是流言蜚语么?这些不相干的人的看法,与她又有何干!
此地不宜再留,还是逃。
蓝瑾儿瞟了一眼唐福贵与胡彪,他们俩是一定会帮自己的,庄叔可能会为难,可是外面的那些个伙计都对胡彪惟命是从,二丫大丫站在自己这一边是没错,因为虽然未必有胆量帮着自己突出重围,那也绝对不会阻拦。大文学
如此看来,逃出去的希望倒是蛮大的。
事不宜迟,趁他们还未有所防范,应该撒腿就跑。
蓝瑾儿正计谋着怎么样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两人,忽见裴成名与阿梅也走了进来,一起的还有那个出了门说去找丁嬷嬷的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