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如此狠心离我而去!我不让你走!”
唐福贵终是扛不住,屈辱愤怒全部化作伤愁。()尽管,真的真的很恨她,恨不能将她的心撕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他。可当一旦触碰到她,心里只剩万千柔情。
蓝瑾儿回过身,面容何其憔悴。却挤出笑来将他凌乱的头发轻轻梳理,“傻胖子,我怎么舍得走。除了你,在这个世上我还有什么?”
两人终于和好如初,虽然唐福贵心里有疙瘩,可又放不下她,恨不起她。更不愿她伤心难过。因此,只能将伤痛埋藏于心底。
李管家先后领来数十名京城名医,可对楚寻的昏迷都是束手无策。
蓝瑾儿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且搁置。因为飞儿的事同样让她揪心。
蓝瑾儿拉胖子作陪,在书房呆了半日,虽然她不是福尔摩斯,可也知道案发现场的重要性。所以,可疑不可疑的她都过目一遍,揣摩一番。
“瑾妹,这花是你穴的?”
唐福贵已经奉旨翻遍了所有角落,却无一有价值的线索,也就不再有了之前的热情。坐在一根横倒的凳子上歇息,看蓝瑾儿有模有样不厌其烦的对着一幅东巴古画冥思。
“嗯。”蓝瑾儿头也不回的答道,因为飞儿喜欢花,所以她也就乐得大展其穴花之艺,在许多房间都有摆放。“那是嫦娥奔月,怎样,形象么?”
“嗯,还真有点那意境。”唐福贵点头,他虽对花草无研究,可各门艺术之间都有相通性,赏析的能力还是有的。因而又问,“那黄色的一小串是什么花,我看着有些多余。”
说着径自走到屋左角的多宝格,从格台内的花瓶里取下那一串花来,自言自语的道,“却是画蛇添足了,不过若是一大串到又是锦上添花,权当是那株桂树。”
蓝瑾儿听着好奇,便回过眼来,“什么小串大串的。”
“喏,这个。”唐福贵捻起两根指头粗的一串花来,比划着放在刚才的位置,“你看,是不是拿掉更好?”
蓝瑾儿微怔,这瓶花是她昨天晚上穴的,并不记得有这支花在内。
看着那花,蓝瑾儿心里猛然一搐,神色顿时黯淡。是洋地黄,又名毒药草。是一种很好的治疗心脏病的草药,可同时,也是毒药。
她的身边,果真有内鬼。还做得如此隐蔽。一小串黄色的花夹杂在一大瓶淡黄色为主的花艺里。若不是唐福贵绘画养成的挑剔慧眼,竟然连她这个穴花人都糊弄了过去。
“瑾妹,你怎么了?”唐福贵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失言又得罪了她,“我也不是说你穴的不好,不过要虚心接受他人意见,精益求精才会有进步。。。。。”
蓝瑾儿不等他说完,便沉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找到飞儿发病的原因了。就是它。”
唐福贵怔住,不解的看着她。蓝瑾儿便解释道,“就是这束花,有毒。普通人闻了可能没什么。可它却能诱发一部分有精神病史或者神经衰弱患者的病情发作。这束花突然隐藏在这里,绝对是有心人所为。”
事到如今,蓝瑾儿不信也得信。
可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