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日月如梭,转眼之间,又是整整一百年的光阴。
心斋洞府。
心斋洞府的正中央,叶秋隐没在九鼎负鳌诀所凝聚出来的巨鳌之相之中,完全看不到踪影。
这头龙首龟身,背负九州之地的巨鳌之相,现在已经变得更为凝实,仿佛实物一般。鳌负九州之相,散发着苍茫凝重的气息,给人一种令人窒息一般的强大压力。
陶仲虽然是六臂麓猿之躯,但是也难以忍受这种时时刻刻都存在的压力,因此离叶秋离得远远的,坐在心斋洞府的边际之上。
心斋洞府之中灵气浓厚,陶仲静心修炼血颅魔经,进境同样也是一日千里。
九鼎负鳌诀凝化出来的背承九州的巨鳌之相,对于天仪?似乎没有丝毫压力。天仪?反而对这头巨鳌很有亲近感,静静地呆在巨鳌之旁,缓缓吐纳天地灵气。
这头巨鳌呼吸极为悠长,一呼一吸之间,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而这巨鳌之相,似乎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动,仿佛心脏的搏动一般。每一次韵动,它的躯体就会仿佛怒蛙一样暴涨数倍,然后又很快收缩,瞬间恢复原样。
每一次的韵动,陶仲都能感觉这头巨鳌都变得更为凝实了,就好像随时都要昂然怒啸,腾空而起一般。
在叶秋修炼的前十年的时间里,这种韵动进行的十分频繁,几乎一炷香的时间就会韵动一次。
十年之后,每个时辰才会韵动一次。
二十年之后,每三个时辰才会韵动一次。
三十年之后。每半天才会韵动一次。
到这一百年的时候,几乎每个月,才会韵动一次。
但是,陶仲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韵动的次数虽然越来越少,但是每一次韵动产生的威势却越来越明显。
近几次的韵动所产生的恐怖威势,甚至会让陶仲猛然产生一种万丈雄山压顶的错觉,心脏疯狂的跳动,几乎要窒息一样。
因此,陶仲血颅魔经的修炼,几乎次次都会被叶秋这种散发着强大威势的韵动所打断,可谓苦不堪言。
陶仲猛然睁开双眼,他再次从血颅魔经的修炼之中惊醒了。
不过这一次,他惊醒的原因并不是叶秋修炼过程之中的韵动,而是另一种诡异到了极点的现象。
叶秋的气息,竟然完全消失无踪了!
陶仲与叶秋共处一室,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叶秋根本不可能隐匿自己的气息,
但是,叶秋的气息就在样生生地在陶仲的身边消失了。
陶仲朝着叶秋的方向看了过去,鳌负九州的灵相,依旧没有消失。巨鳌大口张开,悠长而迟缓地吐纳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吐故而纳新。
但是,在巨鳌之中,叶秋的气息,却已经完全消失无踪。
陶仲心中震惊无比,神念立即朝着巨鳌之相之中扫了过去。
陶仲的神念扫在巨鳌之上,就好像撞在铜墙铁壁上一样,不但丝毫不能入,反而神念受损,脑袋一阵轰鸣作响。
陶仲很快想到,这恐怕又是某种自己从未见过的神妙功法。因此,陶仲也不敢继续查探,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叶秋收功。
陶仲这一等,竟然又是五十年。
巨鳌之相的韵动次数越来越少,到后来几乎没半年才韵动一次。
不过,这样的韵动让陶仲也知道,叶秋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在修炼这种神秘的功法而已。
这一天,陶仲正在潜心修炼血颅魔经,巨鳌之相猛然剧变。
鳌负九州之相瞬间暴涨数丈,几乎塞满了整个洞府。
雄浑澎湃的强大灵力瞬间四涌,疯狂地朝着陶仲侵袭而来。
“血罗刹!”陶仲一声怒吼,周身腥煞之气逼人的血光瞬间四涌,凝聚为一头狰狞威猛的罗刹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