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凝被司空冻这么一说,脸色也是灰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生气,他现在还得指望着司空冻安慰自己呢,如果自己再和司空冻翻脸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人安慰了。
“非也,司空掌门还是没有理解老夫内心深处的忧虑,我怕的不是自己的声誉,怕的更不是自己的地位,我最怕的,是因为自己的这件事情,让整个冰雀门上下动荡,不但让冰雀门宛如一盘散热,更会影响到蚩尤真神的突破,到那时候,如果外人来袭,我们必然无法团结同心,整个门派也会陷入危难,这一切若是来临了,我才是真正的罪人,这才是我最担忧的!”司空凝这句冠冕堂皇的话语,乍一听真会觉得他好高尚,好伟大,但是只有司空冻才明白,给他这句话是说反了,他不怕冰雀门上下动荡,也不怕冰雀门被人突袭,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不保!
“呵呵。”司空冻仅仅是呵呵了一声,再没有其他的话语了,有时候短短的呵呵两字,真的可以很好的表达出当时的心情,也唯有呵呵二字,可以让别人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犯贱,多么的无地自容。
司空凝听到这句类似嘲讽一般的呵呵,他也是皱紧了眉头,想要给回敬司空冻几句,但是话到嘴边他又憋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够烦人了,再这样下去,他跟地痞流氓还有什么区别,更别提什么副掌门的威严了何在了。
“几时了。”司空凝为了不让氛围太过死气沉沉,也是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
“快要下午六点了。”司空冻知道钟表就在司空凝的脑袋上方,他自己不看,让自己说,明摆着就是在摆架子罢了,不过司空冻不和他一般见识,他也知道这家伙现在的心快要乱死了,每每想到他夜不能寐的抓狂滋味,司空冻的心里都会莫名其妙的燃起一丝快感,是自己幸灾乐祸吗?恐怕不是,司空冻不是这样的小人,那么为何他会这样的,恐怕就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罪有应得后,内心自然而然呈现出的喜悦吧。
“哎,天色已晚,今日恐怕没戏了。”司空凝现在已经变成了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了,更像是鲁迅小说中的祥林嫂一样,让人快要抓狂了。
司空冻此刻也唯有用沉默来应对他了,他也能理解司空凝,高高在上这么久了,突然被人算计了这么一出,心里的落差太大,根本承受不了。
不过他也由衷的佩服起了黎邈,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黎邈,没有人能把堂堂冰雀门的副掌门司空冻给逼疯了。
黎邈的车子开的很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焦急的往冰雀门赶,按理说,自己应该很舍不得才对,难道说,自己真的那么大义凛然,想要去冰雀门化解司空凝的困境吗?还是说,自己想学习仙灵阶的杀手太过于迫不及待了,再或是,黎邈恨自己玩不过左龙门的那群畜生,太想要借刀杀人了?
当黎邈感觉到有些寒冷的时候,他也慢慢的打开了车窗,感受着寒风突然的侵袭而来,顿时让他的头脑很是清醒,黎邈呼吸着这冰寒的空气,有一股透彻肺腑的冰凉,让人觉得很安静。
渐渐的,随着温度越来越低了,黎邈停下了车子,从后备箱里拿出了防冻液,现在也到了加这个的时候了,不然的话,可能还没到冰雀门,车子就先冻坏汽缸或散热器而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