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满空间是灰暗的，仿佛万物都泯灭了般的寂寥，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余凡被震撼住，望不到边的地限被灰色染上了色，窟窿般的大地上插着断刃残剑。
举目苍凉，一股渗人心魄的苍凉之意直击灵魂深处。
一滴清冷的泪珠滑落，眉间黑点蔓延出一丝黑雾围绕。
余凡惊醒，抬手抚面，不知何时他因为受这气氛感染而心生苍凉绝望之意流下泪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又问了一遍，明明之前他还在灵植院的木床上。
几步之外，一把还保持着锋利寒意的剑插在地上，剑身一半入土。
剑身刻着深奥的阵法，余凡眼生热意，他虽修炼不行，书籍却看了不少。
露出半剑身的寒剑怕是只有极品法宝才有的剑法，只有极品之上材质的器宝才能承受一个阵法的雕刻。
而极品法宝，据说整个千灵宗只有三把，被掌门掌握，其中一个还是千灵宗的护宗法宝。
举目望去，地上破碎的法宝碎片几乎是遍地都是！
“不…这些应该不是极品法宝…而是我根本不知道等级的法宝！”余凡也不知为何心里如此笃定，他觉得即便是掌门极品法宝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蹲下身，伸手去碰，余凡只感觉触感一软，剑身在他眼前灰化。
“嗡～”似灵剑临死前的哀鸣。
余凡心又生悲哀，似共情般感到心痛。
触手去地上的碎片，不出意外全部灰化成灰，不留一丝的痕迹。
这些品级的灵器在岁月长河里禁不住化为灰烟，余凡无法估量要什么样的时间才能将这些亘古不变的灵器泯灭！
一眼望去，地上不断出现剑身刀身残骸，他一路走过去，脚触之皆化做飞灰。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活人，抬眼，远方的半座高山平整的山头，像是被人一剑削去了整个山顶。
余凡越看越震惊，越发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渐渐的，他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灰色空间像是一个古战场，遍地是灵器残骸。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无法想象当年的战斗有多激烈，打到天地变色！空间破碎！
天空一条条黑色裂缝，那是空间碎裂无法愈合！
余凡只敢抬头匆匆看上一眼，一眼像有无形的能量刺进眼中。
眼微微泛涩，余光一抹金色入眼。
走过去，那露出一抹的金光被一层灰掩盖，是灰不是地上泥所盖。
这样的灰灰他认识，正是无数灵器灰化后的灰。
犹豫一瞬，余凡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将灰扫开，没一会，一个金色的骷髅手掌露出来。
余凡不由一顿，一个金色的骷髅手掌！人类怎么会拥有金色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