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几日已过。
这日平阳侯府表面上与平常无异,府内的空气都十分紧张,所有奴仆各安其位。没有传唤不得离开,卫青和郑川已经在房里呆了一天了,他们是在公主和君侯外出骑射时才需要伺候。现在无事曹寿命令不得离开房门,卫青也刚好和霍郎亲近亲近。这些天不是在“武库”看书,就是在家研习书中谋略,霍郎都交给孟红了。
晚霞映在平阳侯府门上,公主和曹寿在府门对一位青年躬身施礼。
然后和贴身侍奴簇拥着这个年轻人进入侯府正堂。年轻人堂上高座,公主和曹寿双膝跪地高呼
“吾皇万岁!”
年轻人正是汉武帝刘彻!
“姊姊,曹爱卿起来吧,今天是家访,不是朝务不必拘泥礼节!”
公主和曹寿站起来,自行落座。
“曹侯治家有方,朕这一路看来侯府整洁有序,奴仆比皇家也不差啊。”
刘彻先开口讲道。
“多谢圣上夸奖,都是公主调教得体。”
曹寿言道
“平阳偏僻之地,怎么比得了皇家,陛下谬赞了。”
平阳公主低调的讲。
“姊姊,不必谦虚,你我本是亲姊弟。朕还是很了解姊姊的。姊姊行事严谨,凡事追求周全,只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我就应该效仿古人“推位让国”了。”
这几句话一出口,吓得公主缓缓站了起来。刘彻见姊姊如此表现忙呵呵一笑道。
“姊姊不必在意,朕是玩笑而已。”
“陛下一句玩笑,可把姊姊吓个半死。”
公主嘟嘴抱怨。
“你我出身皇家,朕当然知道不可乱讲。今日不在长安,没有君臣,只有姊弟。”
刘彻解围道
“万不可和姊姊在开这样的玩笑。”公主说道
曹寿在一旁只是呵呵的附和着,插不上话,也不愿说话心想:凡事都由公主,省的费着心思。
刘彻也看出曹寿插不上言,就转头对着曹寿说:
“曹侯,听说你这平阳侯府有种“果子酒”,味道甘咧,回味无穷。朕今天可要尝尝!”
曹寿听见叫自己,惊了一下。说道
“微臣荣幸,这“果子酒”是才用当季六种鲜果经过“泡”,“闷”,“蒸”,“馏”,“藏”整整三年方可成酒,皇上如果喜欢,臣当年年进贡给陛下。”
“好,我先尝尝。”刘彻郎声说道:
“摆宴。”
曹寿吩咐道
不一会儿,酒宴设下。
两名侍女抱着两坛“果子酒”,站在刘彻身旁随时准备倒酒。
“倒酒!”公主吩咐道
“果子酒”倒在碗里,一股淡淡的清香立刻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刘彻身后校尉朱河拿起酒碗就要喝,公主知道他是在替刘彻试酒,公主当然不奇怪,这是他们职责所在。自己是皇上的亲姊姊他才会留下饮酒,如果不是这种关系,皇上绝对不会在臣属家中饮酒的。
只见刘彻摆了摆手,示意朱河退下。拿起酒碗一饮而尽,道。
“好酒,好酒,来姊姊,曹侯,我们再饮。”
曹寿心中感动,这是皇上对自己何等的信任。他侧眼看了一眼公主,发现公主表情平常,这倒让他吃惊不小。
“古人讲弦歌宴酒,悦愉且康。我府里有位侍女歌声婉转,让他为陛下献唱可否?”
公主和刘彻低声说。
刘彻点点头,表示同意。又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
丝竹,鼓瑟之声响起。
卫子夫缓步走上前来一曲“醉刘玲”,响起在宫殿内。声音如黄莺初啼,声音绕梁。听的刘彻如了谜,灯下的卫子夫,清纯,朴素和宫里的宫女,采娥大不一样。
但刘彻心里泛起一阵阵反感之意,心思如海的刘彻隐约的感到这是一场美人计。这点诱惑他是经得起的。
一曲终了。
“陛下以为我这歌女如何?”
“好,好,好!”刘彻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平阳公主很高兴,继续说:
“如果……。”
刘彻一伸手,不让平阳公主再说下去。
“如果姊姊愿割爱,让朕带到长安如何?”
刘彻对平阳公主道。
平阳公主惊讶的看着刘彻只见刘彻脸上虽有笑容,但绝不是被迷惑的不可自拔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