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浪淘沙后的姬小天,仿佛换了一个人,他沉默机警,事事留神,平时除了奉公差遣,经常足不出户的等着孔卿的通知。懒惰以及随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沾都不沾。他时刻在盘算着人生的目标。
他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关注着西京平静背后的各个势力的动作,只是略微的关注着,孔卿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安排他做任何事情,只是让他在孔卿的公司中随意的打点着。
日复一日,苍天不负苦心人,近半年下来,姬小天对孔卿公司表面的公司运作弄了个明白,不过那些个黑金内幕以及见不得光的事情,孔卿却依然没有安排姬小天去明白,而是简单的分派了几个外派的差使,让他从开始做起。
孔卿旗下的大浪淘沙企业中,经营着房地产、娱乐运作、玉器行、典当行、拍卖行等一些表面上的行当,其实还有一些暗地里的赌场、迪厅、sang拿洗浴、高利贷、钱权交易等一些行业。
姬小天在开始外派差使中,孔卿只是叫他去大浪淘沙的行业下开收盘子钱―――(古时戏馆里的前座和花楼包厢座位前,除香茗外还摆上果品,供观众享用,任你吃不吃都得付钱,而且价钱昂贵,这是一笔好收入,行话叫盘子钱,也是一种向主顾的尊重),在旁人的眼中,这的的确确是一种很不错的活计。
他在收到这些钱款后,当即回公司,把款子如数上交给孔卿,一分不差。经过一段时间的熟练,孔卿渐渐的将一些事情安排给他,由他去放“印子”―――高利贷,并让他参加“抢玉”的班子。
所谓的抢玉在玉器行内,是一种暗语,在内地流通的玉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走私的黑货,都是从玉器的原产地当地农民手中或者是陈旧古董收来的,没有任何的国家认可合同,在玉器行中,经过典当、拍卖、认证、收购、等一系列手段进行漂白,转手获得暴利。
而抢玉就是对那些个走私的黑货黑吃黑,强的吞并弱的,通过各种渠道得到路线,然后去乔装暗手夺了玉器,这是行内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把抢玉的风险降到最低,不让人推出暗手是谁。
这一日,孔卿把探得的消息告诉姬小天:有个云城大客商从和田收购了百余块和田原玉(未经雕琢的土玉),分装10份,打算由西京许家渡上船,路径西京从水路偷运到云城去。
这次孔卿仔细查探了云城客商的背景,商议了一番,觉得还是可行的,立即派人出动去着手抢玉,当然,姬小天也在内,不过他却是作为了一个参与者,由孔卿手下的其他老手带队去行动。
那天抢玉的日子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繁忙的渡口在深夜的时候也已经人少船疏,昏黄的路灯下,此时一带没有过多的行人。
一辆急驶黑色的轿车而来,在石子路上发出“朴、朴、朴”的响声。黑色汽车急转,来到漕河泾一带,此处远离西京的繁华区域,一到午夜人迹稀少,离许家渡也是不到一里的地方。
急逝而过的汽车一路狂奔,却发现几根烂木头交叉横在路当中,开车的司机,嘴里边骂了几句脏话,正要招呼座厢里的人出来搬开,话音刚落,只听“呼啦”一声,停着的黑色汽车玻璃被击碎,紧接着司机脖子套进了一只绳圈,随即向外一拉,把他从窗户中急拖下车来。
一见此状,车厢里的人正要动作,几支沙鹰与一些重狙聚焦下的红点,已经对准了他们。
击碎窗子玻璃,套绳圈将司机一连贯拉下的正是姬小天,他当年跟在草原旅游的时候,跟着游牧养骏马的大叔后面学的“抛顶宫”―――用急速甩的绳索套住头马的脖子止住马势,学了一手甩帽子的功夫,这功夫与甩绳圈相通,他一练就会,一会便精,现在终于用上了派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