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来看了一下吕布,怎么觉得就是一个地痞无赖的样子,我就改了一下,让他凶一点。改完后再回来看一下,完了,这下吕布成了妒妇骂街?
无奈,再改,拿块胶布把吕将军的嘴巴封上,先不让他说话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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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汇报刘封默然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轻轻叹了一声,任着豆大如泉涌的汗珠在脸上汇成了溪流,一语不发。
虽然并不后悔自己灭了这一支并州军,刘封却也不得不为接下来将与并州军为敌的事而头皮发麻。眼下这种乱势,别说可不可以,单是自己手下这上千没上过战阵的前京师无赖,远不够人家并州军塞牙缝了,只是世事无常,是福是祸却不是自己可以趋避选择的。
炎日当空,残肢断肠弥漫着无数的蝇虫,嗡嗡的声音和着柳梢上知了的咶噪,搅着一片沉沉死气。刘封手下的西园军大都却是首次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初时还仗着一丝血勇,又是群狼斗恶虎,只挑着有气的并州军砍杀,还未有不良反应。这会缓过神来,不少竟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几个忍扼不住的已弯下腰来吐了一地。
那些侥幸躲起来逃过一劫的村民陆续走了出来,悲凄的在地上的尸体中找寻着自己失散了的亲人,终于,断断续续的有人发出几声怆人的哀嚎,引燃那些惊魂未定衣不遮体的妇人的凄楚,哭泣悲嚎声汇成了一片,便是铁石心肠如徐晃的,亦是不忍的抹过脸去。
西园军都是从京畿子弟中招募的,有不少家就住在这左近的,频频的朝刘封这边看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在一个年青人的搀扶下,领着几个惊魂未定的村民,颤巍巍的走到刘封马前,伏地叩首道:“承蒙将军仗义,活我全村老幼,小老儿恳请将军留下名姓,我村好为将军刻录长生牌位,子孙万代,永不敢忘。”
刘封慌忙下马,走到近前搀起老者,诚恳的道:“老丈愧煞小子,我等身为大汉官军,只做自己份内之事,怎能受得父老如此相待!”
老者浑浊的双眼早已泪满,干瘦的喉头一阵耸动,欲要说些什么,刘封却再不敢多看他一眼。方才为了让自己手下的西园军更真切的认识这种血腥的场面,刘封已经很不应该的在这个地方多耗了太多的时间,止住了老者的话头,匆匆的对着满怀感激的村民们抱了一拳,便即招呼了还没缓过神的西园军逃难般的离去了。
整了整心绪,刘封稳了神下来,却不让能自己忘了村中的那一幕。汉末三国的混战,炊烟相望的东汉帝国变成了千里无鸡鸣的一片废墟,这样的场面只怕还时时见着吧。
短道上,又有两百余骑的并州军拦在前头,却并未与刘封的西园军动手,只隔着一个小山丘相对峙着,准确的说,这些并州军似乎是想在这些没上过战阵的京畿兵面前示威卖弄的原因更大些,一点动手的心思也没有。
拦住刘封去路了,正是吕布。
紫金盔亮银甲,掌中方天画戟如岳峙立,孤傲的黑眸定然不动,人多势众的西园中军却愣是不敢再前挪半步。只是吕布看来并不知道刘封在村庄中的那一番杀戮,对着刘封虽然气定神闲态度傲慢,看着刘封出来亦是小有几分惊讶,却全无半点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