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营。
一通轮训过后,高览与张郃并肩而行。
“俊乂,公子自洛阳逃回,你道董卓该会如何对付主公?”高览把刀往腰下一横,淡淡的道。
张郃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道:“这等事有元皓先生他们做主,你我少操这个心了。”
高览晒然一笑:“今日你们南营的好像凶了好多,莫不是俊乂与我有仇?”
张郃看那些被揍得两眼直冒星星的北营军士们一眼,也是一笑,却不作声了。高览浑不以为意,笑道:“我若是董卓,便发一号圣旨过来,将主公的平原相给免了,或是召了主公进京担闲职。呃,你待主公该如何对应?”
张郃虎目一睁,大声道:“你如何有这等心思?”
高览给唬了一跳,罢了罢手示意两旁亲兵闪开,推了张郃一把,怒笑道:“你吼什么,我这不是自己瞎想了?我是如何的一个人,你还不知?”
张郃倒有了些不好意思,朝高览拱了拱手,道:“主公是先帝亲授的丘乡侯,平原相,讨黄巾遂乌桓数有战功,董卓或不会如此。”虽是这么说,张郃的话却似很没底气得很。
高览嗤笑道:“董卓敢废帝另立,还有什么他不敢的?”
张郃驻了脚来,摇了摇头道:“此事自主公决断,你我少操那个心了。”说罢怅然望着前方,秋高气爽,黄叶遍遍,说不出的凄凉,张郃微微一叹,道:“早点将你手中军士练好吧,有用处的。”
高览哈哈大笑道:“俊乂你还是实诚人。你说了这些,我岂会不知的?当日公子入洛时这般安排,我便知道他是做何打算了。”
张郃微微一怔,道:“是何打算?”
高览笑道:“当日张纯是如何做的?”
张郃大惊,一把掩住高览的嘴,怒道:“公延,这事岂可乱说的?我与你亲若兄弟,自可不论,若是他人听着了,报与主公听,你待如何?”
高览满不在乎的扒开张郃的手,笑道:“你瞎担心什么,主公是何等人你岂不知?你自已思量,若是主公没这心思,每日勤练兵,又置着三将军不理右营的事,是何道理。”
张郃罢了罢手,有些烦躁的道:“此事不必再说,有何安排,听主公的就是了。”说罢迈步就要离去。
高览在后忙唤道:“我不说了便是,你这急着往哪去?”
张郃头也不回,没好气的道:“练兵!”
烈日下,一个高亢的声音扬起老远老远:“集合!”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