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送走了择言不慎的华神医,刘封急不可耐的跑到王蘅榻前,一把握住王蘅纤手,柔声道:“蘅儿,几时有了?”算来他在洛阳时初次要了王蘅的身子,而今已有近半年了,两人又正年少气盛,每日辛勤不辍,确是到了收获的季节。
王蘅嘤咛一声,却抽回手扭过脸去不理他。婉儿看了心内酸楚,勉强笑道:“夫郎也是荒唐了些,蘅儿姐姐都有了快三个月了,今日还险些晕倒过去,夫郎却还什么都不知!”
原来婉儿早间过来与王蘅说话,她是正妻,却也知王蘅在刘封心中位置甚重,心中虽难免有些失落,却也对王蘅甚为敬重,称王蘅为姐姐。王蘅本是个外刚内柔之人,也没什么心机,见了婉儿新婚过后就主动过来与自己说话,对婉儿也便少了几分敌视,甚至连自己因何与刘封相识相知也都知无不言,只是那个洛阳月圆之夜却是略过不提了。
直到午后婉儿的侍女小莲过来安排吃食,王蘅久坐站起,突的一阵头昏,人也几乎晕倒了过去。婉儿知她是练武之人,一向身体强健,必有古怪,忙让人去找了大夫来。府中人哪知底细,听说少夫人要找大夫,竟是跑去将华神医给强拽了过来,让华佗一路上嘟嘟嚷嚷个不停。
看着两人如此模样,婉儿心中更是酸楚,低声唤着人缓缓的退了出去。刘封这才醒得自己冷落了婉儿,看着婉儿孤零的背影不由的心中有些愧疚,猛的胳膊上一紧,忙回过头来,却是王蘅柳眉倒竖,气呼呼的道:“你舍不得,还不快追去!”
刘封忙打了个哈哈,笑道:“蘅儿在这里,我还上哪追去?”说着将她揽入怀中,伸手抚向了她那依旧平坦的小腹。
王蘅小脸一红,柔柔的倒入他怀中,却还嗤一声道:“你只会说得好听。”感觉着那只贼手已探入了自己衣内轻轻摩梭,大惊之下连忙揪了出来狠狠的一掐甩了出去,两眼一红,气苦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起那歪心思,一点也不顾念我的孩儿!”说着挣扎着就要把他推开。
刘封大呼冤枉,我这不是要感觉一下宝宝的动静嘛?忙柔声好言安慰,好半晌才将这个孕期美人的心思抚了下去,任着她又揉又掐了,却是说不出的享受。
“以后,再不可对我起那歪心思了!”看着在自己面前首次乖巧如猫的刘封,王蘅嘟着小嘴警告道,“都是你,从来都不知怜惜人家!害得人家都让婉儿妹妹笑话了。”
“那是那是,要不下次我让你也来笑笑婉儿,好不好?”刘封再次陪笑道,心中却在纳闷,最近好像是你比较疯狂了些吧?
“你敢!”蘅儿杏目圆睁,小拳头狠狠的在狼人胸口擂了下去,竟是引发了一声痛快的。
……
正月,壬戌。
大雪初歇,大军西向。
刘封终于告别了新婚妻子公孙婉儿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征途。蘅儿却依言在家养胎,没有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中,只是感觉着那离去的身影,暗自滑下两行清泪,湿了好大一片枕。婉儿初为人妇,气色红润更显得妩媚动人,却是笑得极勉强,盈盈妙目只在夫郎身上驻着,片刻也不肯少离。却引得公孙瓒好一阵嫉妒,连叹养了好女儿却便宜了别人!
蔡邕作媒不成,人却被“扣”在了中山。虽然老人家担心自己在洛阳的亲族会遭到董卓的报复,一再的坚持要回到洛阳去,刘封却硬使手段将他给禁足了,当然道理还是要跟他讲了,毕竟这个绑架还得蔡邕来配合。对外便只说是自己要拜蔡邕为师,只等讨董归来就随在他身边一心向学。
这样的鬼话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了,这世上哪里有绑架老师来求学的?不过蔡邕自己倒是很清楚,刘封不让他回洛阳也是为了他好,毕竟洛阳即将燃起战火,他一介寒儒,到时只能是受殃之池鱼。又听了刘封给他举了无数理由保证董卓必无为难他家人的理由,便也依了刘封的意思暂时做起“肉票”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来。刘封倒是不吃独食,冀州的名门子弟但有来向蔡邕求学的,国相府一概不拒,就是蔡邕从未离开过国相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