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刘封涨红着脸,偷眼向旁边看去,赵云白净的脸上大有尴尬之色,身子倒还挺拔如松,嘿嘿笑道:“儿以后会注意的。”
刘备走了过来,苦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头:“你呀,出一趟门就给自己找个女人回来,才这么点大,将来还要有多少女人?我还听说你跟蔡先生的女儿关系不错。”
“哪有的事?”刘封大呼冤枉,急的争辩了起来:“蔡家还住着一个姓卫的呢,我怎么敢惹她?”
“这么说,要是没那个姓卫的,你就敢了?”刘备眼睛一瞪,在儿子头上重重的拍了下。刘封只比他矮半个头,却只能躬着身子让他舒舒服服的敲打着。
刘封苦着脸,也不敢躲:“父亲,我听奶奶说……”
“嗯?奶奶说了什么!”刘备收起手来,咋着声道。
刘封声音一虚,嘿嘿笑道:“父亲,奶奶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的。”
“臭小子!”刘备笑骂着,暂时放了他。这个儿子除了在家的这阵子比较“荒唐”以外,其他方面他都满意着呢,再说少年仔,有些事情荒唐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好日子还长着了,你还是节制一下的好,别把早早的身子弄虚了。”
“那是,儿子以后会注意的。”刘封笑着应了。同样的话,这两天其实婉儿也跟他说了好几次了,他自己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刘备哼了一声:“别以后了,回去准备一下,别老在家里窝着。”
“嗯?”刘封有些惊讶,“父亲让我去哪?”他在并州是少主,其实也没怎么管事,刘备也没给他安排什么具体的职务。不过但凡有军机政务,他都可以过问,一有想法了就在一边指手划脚一通,若是他想偷懒,则可以什么事都不理自己躲开,全推给做父亲的去做。刘备正值壮年,精神足,又怜儿子还“小”,一些琐事倒也不来烦他,就由着他去了。
“伯珪那边,元皓建议让你自己去一趟,有些事,还是你与他说的比较好。”刘备摇了摇头,兵事凶险,他也不愿意一再的把儿子放在外面,不过刘封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也只有他说得动公孙瓒。
刘封点了点头,又有些苦恼的道:“袁绍手下不乏才智之士,这一次,只怕岳父难以讨得好处去。一旦岳父退兵,并州将独立承受袁绍的压力,我想,我还是化身马贼,轻身出发的好。”老实说,刘封有些不舍,刚回来难得安宁几天,娇妻美妾的好不惬意,这就要走了。
刘备想了想,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走前跟元皓说一下。”
刘封应了声,便要退开,抬头看了赵云一眼,笑道:“子龙在家时,可曾定过亲?”
“呃?”赵云一怔,不明白刘封为何突然问起自己来,躬身一揖道:“回公子,云自幼随了师父,家中并未与我订过亲。”
刘备亦有些奇怪,不过看着儿子满脸是不怀好意的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踢了刘封一脚:“子龙的事,你少来瞎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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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袁军大营。
“马延,你可知罪!”许攸一脸的怒色,高踞在帅座上,一掌击在案上,怒视着跪倒在地的界桥败将马延,杀气腾腾的道:“主公将界桥交与了你,才这短短几日,你如何就把它丢了!”
马延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跪倒在地,一声不吭。他怎么也没想到,领兵来救援自己的,竟会是许攸这个混蛋,而混蛋为了麻痹公孙瓒,竟然驻军不前,任着自己在界桥拼死抵挡,差点连命都没了。最后不得已拼死冲出,丢盔弃甲且不说,身上的花花道道少说也有几十个口子,血到现在还没止住,细细的往外淌着,一只胳膊无力的低垂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见他默不作声,竟是半点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许攸本就想杀将立威,当即大喝道:“来呀,将这个废物拉下去,砍了祭旗!”
帐下两个高大武士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架着马延的肩膀,往外拖着便走。马延咬着牙,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任着两个武士将他拖走,留在地上一条红红的血痕。
“且慢!”恰在此时,一个声音止住道。
许攸斜睨着眼,看着那人,强抑着心中怒色,不悦的道:“麴将军有话说?”
“许督,马延是大将,纵有失地之责,也该由主公下令责罚,是打是杀,应该由主公说了算!”麴义向许攸抱拳一礼,慨声道。心中却早已骂开了花了,拒不出兵你的主意,说什么等公孙瓒兵久力疲了好从后面杀出,界桥小城,如何挡得住公孙瓒的虎狼大军?现在城被人拿下了,自己误了出兵良机,你倒来怪罪于别人,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如何能服众!
“请许督开恩!”帐下众将齐齐出声为马延求情着,不少人手按的腰间,冷视着许攸。
“嗯。”许攸扫了众人一眼,心头不由的有些发毛,只好点了点头,道:“麴将军说得不错,方才确实是本督越权了,多谢诸位将军提醒。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