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你也姓刘呀,干嘛非得替袁术那乱臣贼子卖命?”刘封叨着一根烂枯草细细的嚼着,枪杆在他的俘虏肩上不轻不重拍了拍。
刘勋也姓刘,据说还是长沙王刘发之后,汉景帝的后人,如果细细的排辈份的话,刘封还应该管他叫一声叔爷,他的辈份比刘备还高了一辈,不过这个姓刘却让他半生不得意,一直以来无法得到袁术的信任,而且在袁术帐下饱受排挤。
如果不姓刘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的!
刘勋总是这么满是无奈的怨叹自己的姓。
尽管也是姓刘,天下姓刘是一家,不过跟刘宏刘协两位皇帝陛下血脉隔得太远,刘勋出身不比刘备强哪里去,刘宏刘协两位皇帝陛下更从不曾给过他半点好处,何况自己的的衣食父母可就是那位一心想要代汉的“涂高”,袁术是也!
唉,若是自己姓袁,哪还至于一身本事没得使唤呢?再看袁术家边那些个姓袁的,出个主意瞎子都看出来是个废料,打仗就往后缩,文不文武不武的,一个个说是废物还抬举他们,可人姓袁的,一个个都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
应该说,刘勋还是有点能耐的,让他打顺风仗那是相当的勇猛,据传有过阵斩黄巾上将十员的记录,也有点小聪明,见风使舵那是本能啦,一个势头不妙,当即弃械投降,再识趣不过了。最重要的是,刘勋刘将军还能拉下脸来拍马屁,以前狂吹袁家主公英明神武那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嘛,对着本家侄孙刘封,那拍马屁不带另新草稿,直接将袁家主公那边的话移过来就行了。当然了,身为俘虏,刘勋可不敢真个托大,只能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跟他的这个本家侄孙赔尽了笑脸。
“袁术最耐不得苦,发动了十五万大军,随军的光乐师就有近千人,连厨师都带着了……”
“袁术最爱吃武昌鱼,底下人快马,每天从扬州快马接送,倘若误了时辰……”
“袁术不信任孙策,前面摧着孙策打仗卖命,授意我可以贪点,呵呵,呵呵,那个,贪点什么的,呵呵……”
“袁术让人去了兖州,说是,说是要跟吕布结亲,可是谁都知道吕布的女儿已经是,呵呵……”
刘勋很识相,倒豆子般的把自己的知道的一切全都跟刘封吐出来,老实得半点也没有藏私,心里头却在纳闷着,不是说刘封远在并州吗?怎么就到了洛阳来了?
其实刘封只是张口这么随便的问了一句,该说的话全叫自己的这位本家叔祖说完了,对着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
“三百里?”打发了刘勋下去,刘封吩咐大军都下马休息,以便稍稍回复马力。像这样的疾行军,刘封也不是第一次了,曹操的虎豹骑一日一夜三百里,不过现在曹操可没有这个本钱了,幽、并、凉三个产马地都在刘备和公孙瓒控制下,据说日前曹操从幽州军手中抢得了百多匹良马,当即稿赏三军,极为铺张的庆贺欢祝,就是输了仗了公孙瓒也大瞧不起他。然而这也正是曹操军的实情,非但是曹操,就是号称骑射无双的吕布,空自拥有数千精锐骑士,眼下也聚不起一支骑兵部队了。
如果不能打破刘备公孙瓒集团对马匹的垄断,这样的局面毫无疑问的将永远的持续下去。相较之下,刘封这一次从晋阳赶到洛阳,一路倒毙的马匹已有数千,奢侈若此,足教今日的吕布嫉妒得吐血。
“报!”没得休息多久,一声尖锐的呼喊打断了刘封的沉思,刘封心头一紧跳了起来,刘宠鲍出紧紧的护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