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你?”
陶予欢还是摇摇头拒绝他,“你骑马没有他厉害,我要骑他的马。”
转身,继续拽付子秋的裤脚。
“黑脸大哥,拉我一下。”
然后,只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伴随着尖叫声。
车队的人,都埋着头加快了行车速度。
“啊……”
自从被付子秋扔下马,陶予欢就记恨上了他,三天两头,不去他跟前闹一通算她怂。
总之,她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可怜徐帆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而钱程他们这边,看完粮食,本来要同他们一起吃饭的江挽风,说要将此事与父亲商议一番,便直接走了。
等钱程回到客栈的时候,云溪也已经睡下了。
不得不说江挽风的执行力,第二日,就带了大批官兵大肆发放粮食。
这是头一次,阵仗大过税收。
江游早早便听说了二人,但苦于一直未见庐山真面目,看完江挽风手中的策划案,便急不可耐的前往客栈拜访。
梧州城的各个县令及其一应官员,收到消息的,都一同前往。
那一日,整个客栈都是达官显贵。
众人群情激昂,激扬文字,场面之壮观,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直到很多年后,众人回味起这一场屏山议会,还是赞不绝口。
人人津津乐道,唯独钱程和云溪直呼头疼。
好不容易招待好了众人,县令府的帖子却是日日飞往客栈。
两人怎么也想不到,钱程被江游看中,而云溪则是被县令看上,都有意将家中嫡女介绍给二人,日日邀请二人到府上吃饭。
两人硬是忙得整日见不着人,才躲过这应酬。
屏山灾情彻底缓解,江挽风忙着实施新政,江游便到了白沙县,他们得到不少的生姜种子,要在白沙县推广种植,他得过去主持大局。
屏山的生活进入了正轨。
回到梧州,两人又帮着张罗了果苗,才有机会说起离开梧州。
好说歹说,江挽风就是有各种理由,不让他们走,最后还是留了地址,连夜出的城。
对了,还有件好笑的事情。
黑子做的白玉吃食,如今已经风靡整个梧州城。
他一个人在梧州的日子里,用自己的银子招了工人,之后又招了不少代理商,整个大街小巷卖的都是他做的吃食。
薄利多销,也算是挣了不少。
也不知道突然走了,那些工人代理商,有没有魄力接手他的生意,黑子这一路甚是忧心。
“唉~”
钱程堵住耳朵。
黑子还是一脸的忧愁。
“也不知道梧州城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我在梧州的时候,少爷和云溪小姐刚去屏山,那个时候,我……”
云溪和钱程相视一眼,一同堵住耳朵,闭眼假寐。
这故事,他们一路都听百八十回了,耳朵起茧子了。
另一边,陶予欢一行人也到了屏南。
这一次,她可是学聪明了。
自己一个人,多不安全,有人带着玩多好。
所以一到屏南,抱上徐帆的胳膊就不撒手。
于是在这个东道主的安排下,倒也是好吃好玩好几日。
不过玩了几日,也就腻味了。
整日睡在客栈里,徐帆去找她,也打不起精神,就连徐帆到处找来的吃食,也引不起她的注意力。
这日子,真是无趣极了。
见她这副模样,徐帆便以为是她思家心切,便日日搜罗冀州的物件来逗她开心。
陶予欢自己也想不明白,想了几日没有思绪,便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付子秋家住哪。
又睡了几日,买了不少屏南特产,跟徐帆说了一声就走了。
第二日,徐帆到客栈一看,哪还有人影。
追了几里路,没见人,只好焉焉的回了屏南,只是许久都提不起精神。